一路奔波,用了六天時間才到瓦剌營地。瓦剌人還等著歡迎凱旋而歸的勇士,卻沒想到連大汗都被韃靼抓起來了。
兀日罕的妻子索布德帶著剩下的婦孺老弱跪在乃顏汗的馬前。她痛哭流涕的哀求道:“仁慈的乃顏大汗,求您留我丈夫一條性命,隻要不屠族,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乃顏汗跳下馬,對索布德說:“汗王的妻子不應該向我下跪,我們韃靼人向來秉承以德報怨。雖然你們瓦剌趁人之危,攻擊韃靼部,可我們卻不會欺負婦孺。我們願意與瓦剌結成盟友,共同對敵。我和你的丈夫已經商量好了,要說服你的兒子博羅能答應與我們韃靼一樣幫助遼王戰鬥。”
索布德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年青而俊美的敵人,不知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的目光投向兀日罕,見她的丈夫並未被捆綁,也沒有受傷,才放下一半的心。
兀日罕也開口道:“把族人都叫出來吧,我要向大家宣布與韃靼結盟,共同抗擊漢人皇帝。”
其實索布德心中也明白,就算丈夫反對也沒有用,畢竟現在他們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心裏,他們沒資格不同意。就是不知道丈夫心中是不是真心想跟韃靼部合作,還是被逼無奈?
索布德是個聰明女人,她表麵順從的答應下來,還馬上派人給韃靼部的士兵們殺羊宰牛,又安排住處請乃顏汗休息。心中算計著要和丈夫單獨談談,不過乃顏汗的手下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丈夫,她根本沒機會和丈夫單獨談話。
宴席準備的十分豐盛,索布德心中十分擔憂,瓦剌部和兀日罕的性命就捏在韃靼人手中。他們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按著戰俘的規矩,他們要把財寶和最好的姑娘獻給敵方首領,還要賠償最健壯的馬匹和最肥美的牛羊。
為了能保住丈夫的性命,隻能犧牲她的女兒了……索布德讓管事挑選牛羊,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珠寶黃金也拿了出來。這些物件都好說,可是那位年青的韃靼大汗長得也……太過英俊了,她隻剩下兩個待嫁的女兒,其中一個已與自己的外甥定了親事。最小的那個才十五,雖然也很美貌,可是若與那位大汗比起來,還是遜色許多!
索布德正在憂慮,她的侍婦巴雅爾進來了,悄聲說:“大妃,那個乃顏汗還帶了個女人同行呢!”
索布德吃了一驚,問道:“沒聽說乃顏汗娶親了呀,那個女人長的漂亮嗎?”
巴雅爾撇撇嘴說:“臉蛋兒倒還算漂亮,身上沒幾斤肉,風大點就能吹跑了。沒胸沒屁股,嬌嬌弱弱的,倒像個病秧子!看樣子不像個侍女,乃顏汗竟然親自扶她下馬,可能是個妾氏什麼的。”
索布德沉思了一下,說:“你看咱們格根塔娜能比過那女子嗎?”
巴雅爾嗬嗬笑道:“您的小女兒格根塔娜就像她的名字一般,是我們瓦剌部的一顆明珠!雖然年紀小些,可那比朝霞更美麗的臉蛋兒讓許多小夥子都癡迷。她健康開朗又聰明,就看那豐滿秀美的身材也比乃顏汗的妾氏強一百倍吧!”說完忍不住笑道:“看那乃顏汗長得又高大,身體又健碩,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哪能滿足得了他啊?男人啊還是喜歡豐滿的女人!”
索布德嗔怪的瞪了她一眼,說:“你呀,淨說沒用的!你把那孩子誇上天去了,她哪有那麼好!脾氣倔著呢。”
不過提到女兒出色,索布德又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如果不是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舍得讓她嫁給韃靼人?都怪大汗,我說不要參與漢人間的爭鬥,他偏不聽,還派人去偷襲韃靼部,結果怎樣?落得如此下場,不但要賠牛羊和黃金珠寶還要把女兒獻出去!”
巴雅爾低下頭,她可沒有膽量說責怪大汗的話。隻能開勸道:“那位乃顏汗這麼年青就有如此成就,隻怕以後不是凡人!你看他長得又那麼美,比天上的太陽還耀目。格根塔娜就算嫁給他也不吃虧啊,萬一以後生男長女沒準還能得個大妃的名份呢。”
索布德眼圈一紅,悄悄的抹著淚說:“我不敢奢求她能得到乃顏汗的歡心,隻求她不受罪,不受韃靼女人的欺負就行了。我怕那孩子會埋怨我一輩子……”
“大妃,別哭了……還有許多事等著咱們料理呢。”巴雅爾勸了半天才把她勸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