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枳輕嗯一聲,織了一半的圍巾落在草地上,毛線球也滾到草叢裏,靜止,放棄掙紮。
她也輕輕咬了咬,滑入唇齒的香膩將他勾得呼吸一滯,神誌全無。
他一手從她腋下穿過,一手隔著裙擺撈起她的腿彎,輕輕鬆鬆地將人抱起來。
邊親邊往別墅走。
遠遠偷看的周心藝捂住眼睛:薑枳啊薑枳,你也太慣著這個哥哥了。
一進別墅,沈知聿一腳踢回門,將門反鎖後抱著她轉身上樓。
裙擺被撩。
腿根也隨之被用力掐住,留下指痕。
跌入溫軟的被子裏時,薑枳不自禁地仰頭,繃起白皙的腳背。
下一秒,腳心落到他的溫熱的掌心上。
全身滾燙的男人睨她一眼,見她一雙勾魂的眼睛越發柔媚起來,水波粼粼,細軟破碎的嗓音更憑添一抹欲。
惹得他心更癢。
秋天的涼風吹動窗簾搖曳,擋住了他深沉得可怕的欲望。
薑枳整個人蜷縮著,小臉一片嫣紅。
忽然,她一隻手覆上肚皮,驚恐地哭喊,“哥哥……嗯……沈知聿,停!”
沈知聿當然也感受到了。
這是醫學常識。
他俯下身去吻她微顫的唇,低啞嗓音不斷安撫,“乖,別怕,這是正常現象。”
“可是……”
薑枳哭著推他,可那令人暈眩的感覺再次襲來──
“啊──打120。”
“不需要,我就是醫生。”
沈知聿溫熱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唇。
含欲的黑眸裏盡是自己都不曾窺見的貪婪。
結束後,薑枳後怕地抱著自己,毫不留情地趕他走。
男人依依不舍的吻了吻她心口的朱砂痣,耷拉著眉不肯走。
委屈極了。
他赤裸的上半身肌塊線條健美流暢,上麵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剛才有多激烈,她此刻就有多害怕。
薑枳眼睛都哭腫了,不時地看著軟下去的肚皮,心顫得厲害。
還好崽崽沒事。
她真的不能再縱著沈知聿了。
-
接下來的幾天,薑枳都留在沈宅的別墅裏,她不肯回聿園,也不讓沈知聿進別墅。
周心藝雖然不知道他們小兩口鬧什麼別扭,但也大概能猜到原因。
周末的時候,薑枳聽完周心藝傳授的孕期常識,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沈知聿。
送走周心藝以後。
她正想回屋,卻見到沈知聿站在狂風暴雨裏,那雙微眯的眸子猩紅一片,死死盯著她。
一動不動。
全身濕透,額上的發絲滴著水珠,流淌著劃過他冷白鋒利的喉結,落在性感的鎖骨。
薑枳心髒一陣抽痛,眼眶驟紅。
看著小姑娘撐著傘走向自己,她冷漠的眼裏好像恢複了對他的愛慕與溫柔?
沈知聿眼眶酸得厲害。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睡覺了,連遺書都提前寫好了,財產也全部轉移到她個人名下。
就怕有一天自己忽然猝死了。
媽的,這段時間他以為老婆不愛他了!
分不清是雨還是淚,他衝上去抱住她嬌小的身子,嘶啞著嗓子一口咬住她脖子,眼睛紅了,耳朵也紅了。
接著又捧著她的臉胡亂的親,“臭寶寶!敢不要我!嗚嗚……有了崽就不要我了嗚……”
“……。”
傘落傾落,就在落下的一瞬間,男人一手接住,遮過兩人頭頂。
雨沒停,吻沒停。
他單手撐傘,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俯下頭遷就著她的身高差,炙熱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唇間。
最後,他指腹揉著她紅腫的唇,滿眼委屈,悶聲問她,“心肝,今天也不能讓我留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