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便如此勞心費力,別是有人麵惡心軟,下不了狠手,我一族前前後後血緣深厚的女兒何止百人,漫說一個祁郡湘,便是吾女涵,亦不能破此規則。”
飄渺而蒼老的聲音,從天廳傳來。
恐家主有責難之意,秦覓一馬當先,將事攬了下來。
“三爺爺,此事,今日定會有個結果。”
“如此便好——”
安撫了家主,秦覓用餘光看了眼身側的秦昀,見他仍是淡淡的模樣,唯有在腹中歎息。
……
如果說,血脈它對於郡湘是一種負擔,這不完全是對的。
血脈也是,有在保護著她。
數年一晃,在種種心境左右之下,祁郡湘反而處之泰然,最壞不過如此,偷得一日是一日的專心度日。
公共化妝間裏,環境格外的嘈雜。
“……湘兒,別走神。”
“抱歉,最近沒有睡好——”
化妝師鑫歎息了下,用食指托起祁郡湘的臉,嘖嘖,仗著年輕就胡來。
“湘兒,再好的皮膚,也是需要保養的,你看看這裏誰有這麼重的黑眼圈,也有二十歲了,早點做準備比較好!”
“嗯,謝謝鑫姐。”郡湘口頭應下,心裏卻想著,“如果他們給我時間的話!”
今早輪到秦書來‘規勸’祁郡湘,一個由旁家過繼進去的子弟,他的話猶在耳側。
“祁姐姐,難道有把柄落在覓手裏?”
“……沒有吧!”
“沒有便好,”說此話的秦書臉色晦暗,“他最是擅長言靈之術……”
“等等!”
郡湘期待他透露得更多些,哪想到他撂下一句話便瀟灑離去。
“暑假才剛開始,連個懶覺都沒得——”
從十八周歲,其實是十九歲生日那天起,自己的對手就不是那些一擊即敗的雜碎,而是擁有同樣血脈的他們——秦家的這一代。
百般試探之下,兩方慢慢劃定了界線,假打假勸已是共識。
“女性血脈者對身體的所有權是有條件的,如果你不履行你的義務,就請不要責怪我們剝奪你的權利!”
郡湘在心裏學著那個秦昀冷冰冰的聲音,惡作劇地聳聳肩。
“……秦董?”
咦?
“不就是一張宣傳海報,親自過來是對攝影的張師傅有意見嗎?”
扯扯嘴角,這是誰說的八卦,這麼離譜……
應該、應該不是想的那個人吧!
化妝間沒有因為最初的竊竊私語更顯得吵鬧,反而慢慢安靜了下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如果不是隸屬於TXZ漫社……看著能提高社團的知名度,才接下的女版新選組的遊戲代言!
郡湘麵上不露,心裏憤憤的想,眉毛不禁一挑。
“別動,現在在畫眉?”
能無視秦昀強大的氣場,鑫姐也是人才!她閉上眼睛,任由鑫姐加濃自己的眉色。
雖然知道那個人正走過來,但可以想象,在老板注目下,大家都會有條不紊的工作吧,那自己漠視他的行為也不會顯得特別了。
秦昀——
她十九歲生日時,這個年幼有過一麵之緣的大男孩也曾出現過,但更早他就作為奧數競賽的獲獎者,高考狀元等係列名頭活躍在老師嘴裏,而那之後,他更是作為一個鑽石王老五,出現在同學、姐姐的嘴裏。
秦氏,作為他一手締造的動漫帝國,也是國產動漫繞不過去的豐碑。
但在郡湘眼裏,這個人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說起古神係,裏麵出來的人跟古墓派出來的沒啥兩樣,一個比一個沒人氣,活像是僵屍現世,上次遇上的男孩像極了《犬夜叉》的神無,將三無屬性發揮到極致,現了身就開打,打完了就撤,與其他人不一樣,這位是真打,郡湘每次在他手上撐不過兩招,他的武器是把二尺的長刀,外表一點都不好看,隻是砍在靈體上的效果像鈍刀割肉一樣,將痛苦無限化。
單從保護身體這一目的看,折磨的是精神,真是太好了。才怪!
看看她現在的憔悴,眼晴大而無神,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悲慘境界,難道她要對他們還有所顧忌沒有下狠手而謝天謝地嗎?
——我已經足夠明白他們的勢在必得,但是放棄身體的話,絕不可能出自我的嘴,隻要一想到誰會占著我的身體跟這些‘謫仙’XX加OO,我就想,是不是繼續抗爭下去比較好,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會代替自己來接受‘豔福’的命運,作為被穿越屍體的原主人,我還是要強調一聲,別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