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伍習與趙玦率領部下整整糾纏了三天三夜。
這些鬼修修為高深,自然不懼三日大戰,莫說三天三夜,就算再如此這般打個十天半個月他們也不懼。
但他們能頂著,邵風是早就累趴了!
按說邵風也不用動什麼手,應該累不著什麼,可是誰能在炮火滿天飛,敵人四處轉的當下放鬆心神?邵風倒是盼著哪個人都瞧不見他,但刀子無眼,邵風認不得它,它認定了邵風,邵風也就不得不躲,有了第一次你會想著沒第二次?邵風隻能無時無刻強打精神,這對邵風的靈智是極大的挑戰。
本身就受煞氣困擾,如此一來,邵風很快就心疲力盡。
早已在心裏罵開了娘:“個個都是吃狗血長大的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出了這該死的棋戰場別讓我碰見,讓我碰見我非得揍得你們找不著北!”
也不知邵風究竟是憑什麼說能將邵風揍得找不著南的人打得找不著北,此時邵風完全憑心中這一絲憤然吊著自己靈智,否則邵風早已暈過去。
……
“我代表鬼修的未來,命令你們給我停下!”
……
“各位大爺,別打了成不?打打殺殺不健康,四處鏟草不環保,如此少兒不宜的場麵,放過我這花骨朵行不?你們打你們的,別波及到無辜者!”
……
邵風心底的語氣越來越弱,他當然知道別人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可不說些什麼,邵風總覺得沒底,總覺得就算死也是死的不甘心,就像吝嗇鬼死之前沒將積蓄花光那般死不瞑目。
要死,也得先等我將本花出去再死。
邵風此時的老婆本,就是剩下心底幻想的那一絲精力。
當然,如果老本能換得不死的話,那是筆賺大發的買賣,但是,就憑邵風那幾句無人能聞的求饒就能免去幹戈?
邵風沒長得那般禍水,身份沒那般尊貴,自然,是不成的。
隻是,天意難測,有些時候,隻要不放棄,那一絲希望總會來的。
“報……”
“急報!”遠處一個探馬飛速奔向趙玦,口中不斷大喊。
趙玦此時正滿意地將目光投向戰場,三天時間,華界隻讓楚界之軍前進了十裏,趙玦非常滿意這樣的成績,聞得後麵遠處聲響,趙玦回頭望去,臉色突然一驚,竄起空中,飛馳到那探馬身前,沉聲問道:“快說,出什麼事了?!”
那探馬渾身血流如注,此時到了目的地突然眼前一黑,摔下馬去。趙玦閃身到那探馬身前,眼眸一凝,那探馬事實上早該命絕,全憑著一股意誌,此時那股意誌隨著走到趙玦身前而消散,所以立刻就死去。
趙玦手中捏印,幻影連連,最後手掌附著一層灰色的靈元,拍到那探馬的天靈蓋,凝息低喝:“咄!”
隻見一股黑色的詭異能量自那探馬的天靈蓋湧出,順著趙玦的手掌,湧到趙玦身上。趙玦臉色越來越蒼白,臉色蒼老一分,仿佛時間自他身上流淌快了許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