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同樣是發生在1978年,地點卻於徽省路安市火山縣諸佛庵鎮銀河村。
是日,一個名叫戴桔的女娃娃降生了。
她,勤勞能幹,聽話懂事,乖巧伶俐,卻不受父母待見,或許與當時農村的封建思想有關。於是乎,她三年級便在父母的阻止下,退學了,後來五年級又上了一年,便與學校徹底地告別了。可她內心還是渴望學習的,但誰讓他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哥哥,而且她的父母認為女娃會寫自己的名字就夠了,畢竟當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思想根深蒂固。學識這一硬傷曾一度使她極度自卑,這也為我爸後來的成功做了埋下伏筆。
她很小就學會了做家務,她的下嘴唇曾磕到案板上的刀,至今留有細小的劃痕。她的額頭曾因上學而高興,不小心磕到地上,至今留有輕微的疤痕,她很勤快地在家打掃衛生而且打掃得很幹淨,卻被母親嫌棄把運氣都掃走了,以後兩個哥哥娶不到媳婦都怪她。那時的她,該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無辜,多麼的委屈,可又有誰知道呢?可又有誰理解呢?可又向誰訴說呢?
她十幾歲那年便在竹子加工廠打工,貼補家用,不再用家裏的,一直持續到後來她兩個哥哥結婚。
她年輕時很美,有種不施粉黛的美感。她在竹子加工廠的工作中遇到一個銀寨那邊的大帥哥,嗯,高且帥(個子至少有個1米78,相貌堂堂的那種,估摸著能與劉正確不遑多讓),那個人名叫吳青山,當時追她追得很勤,她當時的心裏也有些許中意吧,應有:“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的那種意味了。他倆在同一家工廠幹活,一起上下班,有那種正常情侶間的嬉戲打鬧。可能晚上一起坐在山頭,仰望天上的星星,累了躺在山上的草地上,草地上的螢火蟲,螢火明滅,好生愜意;可能中午休息時一起吃飯,暢聊彼此的樂事,吃完坐在工作的板凳上,說著兩人才聽得見的悄悄話,輕聲細語,好生交心;也可能早上上班相遇時,道一聲吃了沒,彼此手拉手走,看見有人不好意思地鬆開,有種水蓮花不勝涼風般的嬌羞,含羞低頭,好生嬌美。他們倆曾認為這般美好快意的時光是一萬年。
終於有一天,吳青山鼓足勇氣去她家提親,麵臨他的是她父母的堅決反對,原因有二:
1.戴桔年紀尚幼,不宜結婚。
2.戴桔兩個哥哥都沒結婚,最小的妹妹結婚像什麼話。
當時這種情況在農村是很常見的,所以即便後來有很多喜歡她的人踏破門檻上門提親,最後都不了了之,乘興而返,敗興而歸。她內心有過掙紮,有過反抗,有過衝破親情枷鎖的衝動,但終歸於寂 。那次提親失敗,許是二人見的最後一麵,因為相親完的第二天,吳青山似乎永遠地離開了竹子廠,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她也對家裏的冰冷無情地態度厭倦了,也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哀。於是她選擇了外出打工,遠離傷心地,衝散自己心中的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