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師姐,人應該在苦難中立下壯誌而不是得過且過,輕而易舉的施舍他們反而會令他們失去鬥誌,變得自命不凡,傲世輕物。”
“好理解,不難看出師弟是個可塑之才。”,芷感歎著,好在和他說起這些事來他能理解,能明白,不枉這副神明之軀。
“不敢當,師弟隻是徒有虛標,不如師姐仙風道骨,出類拔萃。”,說罷他這才夾起一塊肉到自己碗中。
飯後,二人望著這碩大的長安城不知該去何處,霖跟在芷一旁等候她的安排。
今日的下凡,更像是無所事事,雖說一直在步行,一上午少說也走了有二十多裏路,但這次隨芷外出,除了見了些有趣的生靈和人類的新鮮玩意兒,其他也沒學到什麼。
霖更多的還是想讓芷教自己些功夫和招式,好讓自己快點兒變強,初來乍到成為神明時總覺得自己是最強的,實際上那幾天也就在那一小片地方賞了許久的雨,見到芷那些人時,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想著想著,心裏就越是期待他們口中所說的惡念之物,若是下午時分能遇見,估摸著即便自己不出手至少也能長長見識。
“師姐……”
“嗯?”
“你可否教我幾招,我想要變強。”
“等再走幾十裏吧,要是沒碰見那惡念之物,咱們就找個空地教你點兒招式,如何?”
“好!”
此時烈日當照,路兩側的人們都紛紛回屋午睡片刻了,隻有個別的幾個小攤子上有幾個吆喝肉菜的販子。
腳下的泥路變得不再稀疏,前麵的路變成了用石板鋪成的平整路麵,一晃人在一處茶樓下坐著,桌上放著大刀。
芷和霖的耳朵有著順風耳之稱,很容易的就聽到亭子底下那些人的談話。
“掌櫃的,你可識此人?”,領頭的捕快拿出一張畫像擺在茶館老板的麵前。
“捕爺,這人都在城裏傳開了,人家都說是上官家的媳婦成了冤魂,不願安息呀。”
“屁的冤魂,管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殺了人,就得抓回來問斬,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捕爺,我平日裏就在這兒茶館待著,真不知道什麼了,還請各位官爺見諒,小的這就拿出好茶給各位爺消消火……”
說罷,掌櫃的就回屋裏泡茶了,那一夥衙門的官兵在桌子上商討著計策,從他們激烈的口語中不難看出是個棘手的案子。
“我聽說啊,就是上官家的那廢柴兒子惹得禍,去賭場賭錢,把自己的親妹子給輸進去了。”
“說來那女子也是可憐,大家閨秀的,就被賭場的人糟蹋了,十足可惜。”
“嘿,但你說可疑不可疑,那晚賭場死了幾個人之後那女子自己也上吊自盡了,可偏偏那幾日下雨,運屍的時候就弄丟了,夥計們找到隔天早上也沒找見。”
“近日怪事連連,晚間時候還是要加大人手,還有上官家的兄長,在牢裏一定要看住了,鬼魂什麼的,暫且不談,還是眼見為實。”
聽著那些衙門的人聊著這起案子,霖漸漸有了興趣,那股樂於助人的心思又開始了。
“師姐……”
“先等等……”,芷沒有說話,而是眼睛盯著地在思考著什麼。
腦海中隱約浮現了曾經的記憶,那是她十分可恨的東西。
可自己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就會出手,自己的私欲和世界的大是大非她分得清楚,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做,她很清楚。
“繼續走吧。”
“哦……”
……
“師姐師姐。”
“嗯?”
“師姐師姐。”
“哈?”
“師姐師姐。”
“啊?”
一路上,霖幾乎是對自己所有不認識的東西和事進行著提問,比上午更加頻繁了。
“師姐,這是什麼?”
“烤紅薯,入口有甜味。”
“師姐,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