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奶奶一句話,勾得顧宴臣心癢難耐。
他寸步不離跟她回了老宅。
餐桌上擺著晚餐。
“陪奶奶吃完這頓飯,信封給你。”
顧宴臣薄唇微動,到底還是聽話的拿起了筷子。
這餐飯,他沒吃多少,顧奶奶倒是吃了不少。
在他不知道第幾次看過來的時候,顧奶奶放下了筷子。
她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顧宴臣迅速接過來,打開。
裏麵什麼都沒有?
他愣了一下,從裏到外搜了好幾圈,真的什麼都沒有。
顧奶奶開口:“別看了,就是一個信封。”
“奶奶……”顧宴臣欲言又止。
顧奶奶言簡意賅,“一年後,讓我看到你的振作,信給你。”
顧宴臣黑眸沉沉,好半晌,他啟唇問:“她的信裏,有沒有提到我?”
“有。”顧奶奶篤定的語氣。
顧宴臣沒有再問,他叫上景瑞,離開了。
浣花莊園。
這一個多月,他一直不敢回這裏。
這裏到處都是蘇晚的影子。
他剛踏入客廳,鋪天蓋地的思念將他的心席卷,如果她在……
此刻她該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他會走過去將她抱到腿上,親著她,暖著她,跟她耳鬢廝磨。
他們會自然的接吻,擁抱,滾到床上。
她在他身上像小貓似的叫,每次她把他纏得那樣深,讓他感受到被人全身心依賴的滿足,讓他知道世間有人是那麼的需要他。
他愛極了這種存在感。
可現實是,她不在。
他隻有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緬懷過去。
視線剛一轉,他意識到不對。
“陽台的躺椅去哪裏了?”顧宴臣瞳孔輕顫,詢問一旁的景瑞。
景瑞愣了一下,立即抓人來詢問原因。
問清後,景瑞斟酌一番才開口:“二爺,之前工人來換陽台的玻璃,就把躺椅收在了庫房裏,他們……”
“她的東西,誰讓他們亂動的?”顧宴臣深眸裏戾氣翻騰,“她回來看到東西沒在原位,會生氣!”
“是,我馬上讓他們複原。”景瑞附和他,立即吩咐人把躺椅抬出來,放到陽台上。
然後他不動聲色再去找管家交涉,詢問還有沒有其他東西被動過,得到否定的答案,景瑞才鬆了口氣。
顧宴臣親自守著,看他們把躺椅複原。
幾個人戰戰兢兢好不容易把躺椅放下。
“不是那個位置,朝右邊放一點。”
“太右邊了,朝左邊挪。”
“挪得太靠前了,景瑞!”
顧宴臣的憤怒說起就起。
景瑞迅速走過來,“二爺……”
“把別墅裏的人全部叫過來!讓他們一個一個憑著記憶中的樣子去擺,一定要把椅子給放到原本的位置!”
“好。”景瑞不敢反駁,景瑞轉頭去叫人。
顧宴臣在那邊指揮著,景瑞悄悄給顧奶奶打了個電話,將這邊的情況告訴她。
如今的顧宴臣偏執、固執到了極點。
顧奶奶聽著,心疼卻也隻有心疼。
“任他去。”
“知道了,老太太,您照顧好自己。”景瑞說完掛了電話。
他走到顧宴臣身邊,陪著他折騰。
這把椅子被擺了上千次,四小時過去,終於顧宴臣滿意了。
景瑞狠狠鬆了口氣,試探性詢問:“小少爺,要接到這邊來嗎?”
“不用,讓奶媽照顧。”顧宴臣揉了揉血紅的眼,“這裏,是我和蘇晚的家,她回來那天,也就是孩子們回來那天。”
景瑞想問,要是夫人沒回來,小少爺他們是不是就要一直養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