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沒有想過虞珩和周淮硯會有什麼,畢竟周淮硯心係前妻這事整個京都都傳遍了,她有所耳聞,就算虞珩對周淮硯有什麼想法,人家周淮硯也不可能答應。
再加上,虞商岩說過,虞珩的婚事除了周家,其他都可以考慮。
彼時她還好奇,為什麼虞商岩不考慮周家。
但一想到周淮硯心裏有人,再加上虞商岩對虞珩的愛護,溫喬理所當然的認為虞商岩那是心疼他妹妹,不想讓他妹妹嫁過去就當後媽,所以把周家排除在外,卻沒想到另有隱情。
溫喬在房間外麵徘徊依舊,她想聽,可房間的隔音實在太好,她就算悄悄地趴在門板上也聽不到裏麵一絲一毫的動靜。
溫喬想幹脆換個方式打聽一下。
剛這麼想,就見屋子裏有人出來了。
溫喬連忙躲進斜對麵的房間,看到小翠從房間裏出來,並沒有帶上門。
溫喬想這個不隨手關門的小丫頭不會是虞珩的豬隊友吧?
她千方百計想要偷聽,沒想到還給了她機會。
溫喬躲在門邊,耳朵湊過去,聽房間裏的動靜。
房間裏虞珩和陳卓仁在說話,音量並不小。
陳卓仁說:“我剛剛給你把過脈了,你確實懷孕了,這兩天食欲不佳,偶爾想吐也是正常的,我給你開幾個方子,你吃了之後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說話的是虞珩,聲音很是激動:“懷孕?怎麼可能?我之前出過事,醫生說我很難受孕,怎麼可能懷孕?”
陳卓仁的聲音很無奈,道:“是很難受孕而不是一定不能懷孕,所以你這個還是有幾率懷上的。”
虞珩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道:“如果我想打掉呢?”
屋子裏陷入一片寂靜。
房間外的溫喬瞪大了雙眼。
沒想到虞珩竟然懷孕了,還想打掉?
她是和誰做了什麼事,這個孩子難不成來路不明不成?
溫喬很想知道虞珩這是懷了誰的孩子,而虞珩似乎聽到了她的疑問,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道:“我回來之前在周先生家裏住過一段時間,肯定是在那期間不小心懷上的,我哥對周家很忌憚,一定不會讓我嫁到周家,而周家也不一定接納我這個媳婦兒,所以這個孩子來得不對。”
“陳醫生,”虞珩的聲音很鄭重,“幹脆讓我把這個孩子打掉吧。”
陳卓仁似乎頓了一下,道:“現在雖然月份小,但你的身體早前遭受過嚴重的創傷,要打掉的話,對你的身體損傷也會很大。”
“可對於孩子來說,把他生下來,然後沒有爸爸,這難道不是一種殘忍嗎?”
虞珩的話最終勸動了陳卓仁,但陳卓仁還是堅持道:“孩子的事,你還是和你家裏人商量一下吧,淮硯那邊我會先瞞著,等你這邊做好決定之後再看看要不要告訴他。”
虞珩很感激:“多謝你陳醫生。”
陳卓仁沒說什麼,隻道:“你現在月份小,直接用藥物就能引掉,但如果要引的話,這個星期就得引掉,不能拖。”
門外的溫喬將這一切都聽到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