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香搖了搖頭:“那也不是,打架的肯定是你們十三班,不過你們班孩子還挺團結的,一個人能拉來十幾個人。”
“你怎麼知道打人的是十三班?”
鬱香沒再看校長,而是側過頭,看著我,認真的說道:“因為高材生是不會和一群混混在肢體上計較的。”
我看著她,像是第一天認識她。我感到十分氣憤,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不隻因為我是十三班的老師,更關乎某種正確。而教導主任顯然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已經開始嚴肅批評起了十三班的班主任。
我對他的印象不深,雖然是搭檔,但交流卻知之甚少,甚至不如一班的班主任。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在幾百人的大會堂,站立著,被批評著。我們崇尚教不嚴,師之惰。
教育主任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是在審問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我還不知道這是私立學校特有的。因為他們沒有編製,像是企業員工,這意味著隨時可能失去這份工作,然後繼續漂泊。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漂泊的勇氣,尤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我沒有正義感爆棚感到有什麼不公平,說個涼薄的詞,我一直冷眼旁觀。直到學生家長找了進來。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專業保安的圍追堵截中衝進學校的。他們就像是剿滅匪患的官兵,義憤填膺,氣勢洶洶,讓整個會場的“叛軍”鴉雀無聲。
一共三個人,這個數量的家長,不用想,也知道是二班的,能在此讀書的,非富即貴,所以第一時間,在台上振振有詞的教導主任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坐的位置比較高,能清楚的看到,他有些手足無措,他不敢將事情推給身後的領導,也不敢將所有事情一力攔下。隻得一味的要求家長冷靜。
我下意識覺得不妙,沒在會場繼續待下去,急匆匆走出了會場。
2
我所料不差,他們能找到會場,也能找到比會場更容易尋得的教室,所有的老師都被安排開會,學生們在班長的領導下自習。
我清晰的看到走廊上,十三班的部分孩子低著頭,一個個排列著,一男二女站在他們麵前,不停的批評,指責。當然,還算不上謾罵。
“你們是誰?”我上去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男人看向我,然後反問道。他的穿著看起來很有氣質,我這個人,從小對名牌不感興趣,認不出他的穿著,隻知道,他的穿著很職業,不似我見過的已婚男人一樣隨意。
“我是他們老師。”
他一聽,我是老師,也不找孩子們的麻煩了,直接指著我問道:“你班孩子十幾個打我們孩子三個,你說,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現在請你們離開教學樓,這裏是讀書的地方。”我解釋道。
可話剛落音,男人還未開口,一個身著華美的女人便開口道:“讀書?讀翻書,就他們這樣的社會的敗類,屁大點就開始打架鬧事了,你們當老師的就是這麼教的?”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能教出這樣的學生,你就不配當個老師,成績差道德品質還敗壞。”另一個女人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