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削給我吃的！病床上的汪女士不滿地看了一眼正獻殷勤著的顏嘉。而當聽到康睛嫌棄的口吻回應的話“醜死了，我才不吃皮削得那麼難看的蘋果！”她立用眼刀狠狠地剮康睛兩眼。有得吃還嫌棄！
“嗬嗬……”顏嘉有點尷尬地笑了兩聲，但這並沒影響她的好心情，繼續熱情待康睛，“不吃蘋果的話，那那邊還有橘子，我給你剝橘子吃。”
康睛涼涼瞅她兩眼。“不必！我不是來做客的。”
那邊的汪女士已很不爽了。“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康睛睇眼看她，“來要債的。”
“什麼？”汪女士不明白。
不止汪女士，顏嘉也不解。“康睛，要什麼債啊？向誰要啊？”
康睛沒回答顏嘉，跨步向病床上的汪女士走去，丟給其一張抬頭寫著“借條”兩大字的紙張。
汪女士困惑地拿起來閱看裏麵的內容，越往下看臉色越難看。震憤問道：“我什麼時候欠你15萬了？”
不可能吧？康睛怎會借錢給……吃驚不小的顏嘉也把視線投望向康睛等其解惑。
康睛不緊不慢地掃了汪女士與顏嘉各一眼，這才慢慢悠悠地回答了汪女士的問題。“你欠的賭債我已經代你還上，現在我是你的債權人。”
汪女士聽後一臉驚詫，但吃驚歸吃驚，需要感謝的話也先擺一邊，有些事是一定得先計算清楚的。她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欠的數額是10萬，不過才半個月，怎麼到你手上就成15萬了？”
康睛的回答是：“你借的是7分利，就算是隻借1天，高利貸那邊也是要收利息的，加上要付給我的跑腿費，我不做違法的事，按銀行3年期貸款利率計算你利息，零頭麻煩，化整計算。”
汪女士眼裏噴火。好一句［化整計算］，敢情都是以萬元為計算單位的！“那每月從××酒店發給我的工資裏扣除5000元又是怎麼回事？”她抖動著手裏頭的紙張再質問道。
康睛淡淡掃她一眼，“欠債當然是要還的。你不是有國家一級廚師證書嗎，出院後你就去那家酒店工作，合同期是30個月。”
手裏的那張被買斷30個月勞力的紙書被汪女士給揉成團，她冷眼地看著康睛，“你認為我會答應嗎？”
康睛用比她還冷的眼神回視她。“如果你想高利貸的人往顏嘉住處的牆壁上噴紅漆什麼的，盡管不答應。”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這人可真卑鄙！她走到窮途了都沒想讓高利貸那邊的人知道顏嘉是她女兒，她竟然要打此主意。
玩手段康睛向來不避諱。“是啊。”汪女士今天答應了，她也就隻是在每月的固定時間查查銀行賬戶有沒有按時收到款，汪女士今天不答應更好，她可以省下查詢賬戶的時間，顏嘉也可以更看清此人，徹底與之斷絕關係。
“你……！”汪女士險些為之氣結。對於這個陰沉的富家女正在給她下什麼陷阱她當然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自己才更窩火，因為沒有反擊的籌碼。
斜了眼汪女士的麵色，康睛對答案已了然於心。遞上支筆，“決定已經有了是嗎，那就簽字、摁手印吧。”
汪女士在瞪上康睛一眼後，憤憤地接過筆，揉成團的紙張被展開撫平，在上麵簽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是……“印泥呢？沒印泥我怎麼摁手印？”頭抬起，向康睛張手要。
康睛涼涼瞅盯她手一眼。“你覺得我會特意去買個印泥過來嗎？手印的話，你咬破自己的手指不就有了？”
“你……！”汪女士覺得自己的血壓又再一次飆高了。
顏嘉緩和著二人的氣氛。“我去護士站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