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讓卻一把抓住她,“別忘了三年之約。”

方眼神微閃,“到時候再說。”

夏侯讓:“我已經輕薄了你,所以不許反悔!”

蔡公公和小蟲子張大了嘴:主子好猛,連夫子都敢輕薄!

方稗稗:這牲口,變異後說話都不過大腦的嗎?

她看了眼蔡公公和小蟲子,考慮要不要將這主仆三人團滅掉。

算了,有傷在身,不一定打得過。

她眼中的意圖不要太明顯,嚇得蔡公公和小蟲子一哆嗦,不約而同開口:

“我們什麼都沒聽到!”

方稗稗不想跟夏侯讓糾纏,隻得憋出個“好”字。

又道:“但你若是敢胡言亂語,我割掉你的舌頭。”

夏侯讓咧嘴一笑:“夫子放心,咱倆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我不會對誰說的。”

方稗稗又想死了。

但死是不可能死的,隻能奮力掙脫他的手,運起輕功落荒而逃。

夏侯讓看著她的背影,渾身散發出一股愉悅的氣息。

蔡公公和小蟲子互相對望一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有料、絕對有料,好想知道、好想與人探討探討!

夏侯讓回頭看向興奮的兩人,清了清嗓子:“回去不許亂說。”

蔡公公上前,“主子,我們跟您走吧,你身邊沒個人伺候,老奴不放心。”

“不用,您們跟著她,接下來的三年我不在,若有什麼苗頭,趕緊來報。”

“懂不懂我的意思?”

蔡公公和小蟲子猛點頭。

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擔心會出現情敵,讓他倆隨時通風報信嘛。

“還有,回去不許亂說知道不?”

夏侯讓又再次交代,並把“亂說”倆字刻意咬得很重。

蔡公公和小蟲子哪有不明白的,說得這麼“隱晦”,是個人都知道他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其實就算他倆不說,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們不可言說的事情,並且會自行腦補、加戲。

見兩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夏侯讓飛身朝巫穀的方向掠去。

......

接下來的日子,方稗稗成了蠻荒名義上的大王,底下統領兩個小王。

當然,是名義上的,實際上三方各自為營,互不幹涉。

至於那些最適合狩獵的山頭,方稗稗平均分給了兩族。

而她們自己,贏來的六千頭豬羊就夠忙活的了,哪還有時間出去狩獵。

七月,掌櫃和十幾個客人按之前的約定離開了常人所居,帶著方稗稗給每人寫的一張欠條。

倒不是她要賴賬,實在是情況有變、銀子沒了。

至於那些牲畜和糧食,給了他們也帶不走。

令她意外的是,一個月後,除了十幾個客人中的兩位,其他人都回來了。

有的拖家帶口、有的則是把家裏事情都安排好,也無後顧之憂。

掌櫃說,他們現在都已經並非常人,在外麵怕萬一遇到什麼,沒控製好露出身上的獸魂。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知道方稗稗等人必不會在這大山之中住太久。

跟著她們混,才有機會逆天改命、一飛衝天。

對此方稗稗是歡迎的,勞動力等於生產力嘛。

接下來的三年,常人所居的眾人練功、耕種、放牧、經商,偶爾打打獵,日子倒也過得自在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