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稗稗覺得自己要瘋了,一把年紀,還被個小屁孩吃豆腐。

關鍵還是個熟人。

好罪惡、好羞恥!

這讓她深感無顏再見江東父老。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讓這頭“情獸”滾。

迫於無奈,她隻能好聲好氣道:“夏侯讓,你今年十七了吧?”

夏侯讓點頭。

“若要我做你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現在太小了,等到二十歲再說吧。”

夏侯讓猛然抬頭:“你答應了?”

方稗稗:“前提是你得接受住考驗。”

“什麼考驗?”

“接下來的三年時間,你我不相見。如果三年後你還有那種想法,我就給你個追求的機會。”

夏侯讓問:“你是認真的?”

“當然。但如果你變卦了,或者跟別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就當我這話沒說。”

“什麼樣的事情是不清不楚的?”

夏侯讓說完,見方稗稗兩隻眼睛死死瞪著自己,於是輕啄了一下她的唇:“是這樣的嗎?”

方稗稗壓製著怒火。

“夏侯讓,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什麼嗎?”

“叫輕薄,你在輕薄我。”

夏侯讓皺眉,隨即翻身坐起,“好,我就等你三年。”

“三年後,我......”

話未說完,方稗稗已經沒了蹤影。

夏侯讓愣住,而後抬頭看了看天,隻見滿月當空照。

他對著月亮大喊,“方夫子,三年後,我娶你為妻!”

剛出空間的方稗稗一個趔趄,差點沒滾下懸崖。

山頂風大,卻吹不冷她臉上的紅暈。

黃泉道上,月色如銀,彼岸花在微風中搖曳。

夏侯讓重新躺倒,閉上眼睛,沉浸在剛才的喜悅裏。

三年很長,但對於他來說,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喜悅。

方稗稗趕到賽場時,第二炷香剛剛燃盡。

她與夏侯讓在空間裏呆了很久,但對於外麵的人來說,隻是看到兩人突然消失在山頂。

而後,方稗稗就走了下來。

見眾人盯著自己,方稗稗撩了下頭發,“不好意思,我贏了。”

“特魯族長,麻煩出點人,幫我把獎品搬回常人所居。”

特魯和巫族人起身就走。

雖說早已料到會輸,但任誰輸了會去幫對手搬東西?

方稗稗其實也隻是隨便說說,有空間在,再多的東西都搬得完,她隻是想炫耀一下成果罷了。

憑本事贏來的東西,幹嘛不炫耀呢?

見特魯氣歪了鼻子離開,她朝常人所居的眾人大吼,“愣著幹嘛,都給我搬東西去。”

“一個個的,整天吃飽了沒事幹,就知道八卦是非。”

“我在下麵拚命,你們卻……”

話未說完,眾人一哄而散。

方稗稗搖頭歎息:一幫牲口啊!

但是很快,蔡公公和小蟲子又倒了回來。

“夫子,我家主子呢?”蔡公公小心翼翼問。

方稗稗瞥他們一眼,這兩人,在之前的吃瓜活中雖沒插嘴,卻也聽得興致勃勃。

她教育道:“你倆要有自己的判斷力,凡事,別偏聽偏信,可懂?”

兩人連連點頭:“懂懂懂!”

方稗稗滿意點頭,手一揮,夏侯讓憑空出現。

她不想跟他說話,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