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會撞上山石的夏侯讓翻身向下,打算讓後背先著地。

然而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身子似被什麼東西托住,微微晃動。

方稗稗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夏侯讓死死圈住。

“別動,下方危險。”

“危不危險,你自己不會看嗎?”

“鬆手!”

夏侯讓並未鬆手,隻是微微側頭,發現托住他們的正是一朵朵碗口大的花。

那花,他在外麵見過。

方稗稗出招時會出現,跟她額間的印記一模一樣。

他突然抬頭,親了她額間的花朵印記一下。

方稗稗怒喝:“你想死嗎?”

夏侯讓:“死就死吧, 又不是死不起。”

說完,雙手一下從她後背移到頭上,將她腦袋猛地按到自己胸口:

“讓你聽聽我的心。”

鼻子嘴巴被壓歪了的方稗稗死命撲騰,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好聽,你若不聽我的,我就聽你的。”

方夫子會接受威脅嗎,當然不會。

若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受人威脅,那她就白混了。

意念微動,下方的彼岸花朝兩邊分開,夏侯讓“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方稗稗欲趁機起身,卻被兩條大長腿圈住腰際。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壓到了下麵。

夏侯讓雙手死死按住她雙手,大腦袋擱在她一邊高聳的山峰上。

方稗稗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夫子跟以前不一樣了!”

夏侯讓說著腦袋動了下,似要找個舒服點的姿勢聽心。

方稗稗臉色爆紅:“別、別動!”

夏侯讓聲音低啞:“為何別動?”

方稗稗想要爆粗,但想想還是忍了。

“叫你別動就別動。”

“好,不動!”

夏侯讓果真不動了。

方稗稗突然覺得不對,又道:“讓開!”

夏侯讓:“讓開就會動的。”

說完,腦袋又動了下。

方稗稗尖叫:“我要殺了你!”

夏侯讓:“夫子的心,跳得好快。”

方稗稗:“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夏侯讓:“夫子的心,好軟!”

方稗稗不敢再說話了,生怕這貨下一句冒出什麼虎狼之詞。

想出空間,又怕以這樣的姿勢出去,萬一被人看到,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就在她思考著如何破局之時,夏侯讓再次開口:

“夫子,他們說咱倆是奸夫淫婦。”

方稗稗選擇裝死。

聽不到她的回答,夏侯讓又問:“夫和婦我懂,可……”

方稗稗忙道:“我不知道。”

“你是夫子,不知道如何教學?”

“夏侯讓,你變成這樣,是受了巫女的什麼情趣教育嗎?”

“情趣是什麼意思?”

方稗稗再次吃癟。

夏侯讓並不打算放過她:“你教教我。”

“滾!”

夏侯讓用腦袋翻了個麵,“是這麼滾的嗎?”

方稗稗吧……

“夫子,做我的女人吧?”

“我很聽話的,你讓滾就滾,你讓動就動,你讓翻山、絕不打洞。”

方稗稗被喉嚨裏的一口老血嗆得急促咳起來,這一舉動導致夏侯讓的腦袋在她胸口上不斷顛簸。

“夫子,冷靜點、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