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倬你知不知,骨價又漲了,你知不知——?”
東勺賭骨院的一座修行小院,衛典站在庭院當中,右手指著端正的坐在石椅上的許倬的鼻子,怒氣衝天道。
昊陽的光芒從中天直落而下,正灑在衛典筆直的右臂上,與極品卦石地麵的卦氣氤氳著,縷縷的卦氣在庭院中朦朧的浮起來。
“沒有啊,衛魁首。”
很無辜的攤開雙手,聳肩後,許倬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麼明顯的指著自己的衛典的手指,和他那指甲上反照的昊陽之光,平靜地笑道。
“沒有?你當我衛典是什麼,如果不是你在講壇授講切骨師提到原骨的潛在價值,現在外麵骨價會漲的這麼厲害!如果不是你在暗中大肆收購原骨,現在整個維鬥星座的原骨價格會上漲到現在這個卦石價!”
手指連點,再點,甚至衛典憤怒的臉上的表情和顫抖,就在他右臂手指的一點再點之下,變得更加的顯眼,更加的怒氣飛上雲霄。
卦氣在昊陽的照射下,升騰到了庭院栽種的那棵古樹的頂端,然後卦氣越來越淡,最後在高飛的過程中,化為陰陽二氣,消散在虛空中。
“原骨真的非常有潛力,作為東勺賭骨院的院長,我有權自行收購各類原骨,來補充我賭骨院和易院的修行資源。”
太清、上清、玉清,三清道境在許倬進入這個修行小院,甚至沒有跨入小院門檻的時候,就暗暗開啟了;麵對霸之道術,現在的他,剛剛修成的封之道術,根本無法抵抗,唯有三清道境才可以抵擋住。
也正是因為三清道境初悟,許倬才敢仰起頭走進衛典的修行小院,不卑不亢地直麵衛典的王霸氣勢。
“第一次,天獸骨價的事情,因為你初當賭骨院院長不懂事,毛手毛腳的胡亂授講,我衛典也就寬恕你許倬了。可是,昨天你竟然還如此大放厥詞,枉論原骨,這分明是不將我這個衛魁首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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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斥責!
字音,散成一個個字節,鋪天蓋地的飛起,流失的流失,在流失裏凝成卦陣節點,飛舞的飛舞,在飛舞中開始飛相許倬的頂門。
沒有一絲的不忍,沒有丁點的憂慮,毫不客氣的疾飛,直奔許倬的頭頂。
衛典在說話的當刻,霸之道術催動,同時打開了自己的卦域!
“噗!”
一口清氣從許倬的口中吐出來,對準飛向自己頭頂的漫天的字節;他的笑容突然消失,拉長的臉刹那陰沉起來。
清氣出口,一下擊中最先飛至頭頂的字節。
字節湮滅。
大片的字節,鋪天蓋地而來的、在衛典卦域的牽引而來的、如銀河般的潮水湧來的字節,湮滅!
清氣,仿若如同一把正在炙燒的火把,將衛典吐出的字節如同黑暗一般,驅逐!
驅逐不對,是湮滅。
“衛魁首,你要上我的頂門!”許倬突然飛起左手,直接打掉衛典挺直的右臂,狠狠的打掉,怒喝。
“不聽話,就該被上頂門。”
音落,衛典被打落的隱隱發痛的右臂突然在他的胸前旋轉起來,右手化為無數的留影,飛動,舞動,結出一個個手印。
腳尖在極品卦石地麵輕揉,內揉,有節奏、和韻律地與他右手結印配合起來;無聲的卦氣隨著這腳尖的揉動,開始向衛典湧來。
腰。
彎曲的腰,如同巫女般,衛典的屁股在急速的扭動。
隨之,衛典淩空一跳。
一道卦芒從凝聚到一起的手印中飛射出來,冷芒、冷氣、冷風、冷意四起,卦芒在疾飛中凝成一股陰沉而霸道的卦點,飛行方向陡然一變,直射許倬眉心。
“不聽話,就該被奪舍!”
衛典看著貼近許倬眉心的卦點,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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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
原來這老小子一直想奪我的舍。
許倬的臉更加的陰沉,陰森的氣息和殺氣隨著卦點的臨近,越發濃鬱,越發陰沉,越發腐蝕人心。
卦域之下,許倬明顯的感到了一種威嚴,一種五官不受控製的感覺步步臨近;氣勢,在漸漸卦點臨近的當刻,突然不受控製侵襲到他的神識中。
血肉中有一種渴望,肉身的經脈有一種原始的期盼,饑.渴的要這一個卦點接近,饑.渴的要將這個卦點收入己用,吃掉!
這是……
肉身裏有一塊連著經脈、帶著皮膚的血肉,切斷他的神識掌控,突然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