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裴桉早上送走了沈易儒,中午還沒到就接到了顧臻緊急的電話。
“桉桉,公司出事了。”電話裏男人很急的語氣。
嚇了她一跳,裴桉下意識以為他們兩的事東窗事發了,嚇得手上的燕窩都摔落在地:“到底怎麼回事?”
顧臻慌亂中語無倫次:“公司在泰州那個項目用了一批檢測不通過的材料,被人舉報,現在查到是沈易儒簽的字,所以他和君峰都得負全責,不僅項目得拱手讓給周斯京,還賠償違約金,而且要麵臨牢獄之災。”
裴桉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蹙眉:“那我們怎麼辦?”
“你先別擔心,公司現在賠償還沒給出去,我還有辦法挪用這筆錢,本來想等泰州項目的錢到賬,現在看來不用等了。”顧臻安慰了幾句。
“那我們能安然抽身嗎,你什麼時候帶我走?”裴桉帶著哭腔問,這下真的隻能靠顧臻了,那個老頭子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幸好她留了一手。
“我現在馬上把賬目轉到你名下,你現在收拾一下去機場,我們坐1點23分的航班離開。”顧臻說。
裴桉這才慌忙掛斷電話,去收拾行李,十分鍾不到就下樓離開。
月姨還問她去哪裏,她理都懶得理會。
直到到了機場,兩人見麵,裴桉著急問:“錢都到賬了嗎?”
“你放心,我早就有準備,剛剛趕來的路上已經轉賬成功了,公司現在就是個空殼,桉桉我們可以安心去國外生活了。”顧臻抱住了她,“還有我們的孩子。”
裴桉靠在他懷裏,實際上已經在計劃出國後怎麼擺脫他,反正資金在她名下,不過現在還不能翻臉。
兩人就這麼坐上了出國的飛機,起飛前一分鍾,裴桉接到了沈易儒的電話。
想著馬上起飛,裴桉也毫無畏懼地接了起來。
沈易儒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你死哪裏去了,公司出了這麼大事,月姨還告訴我你要出門,你還有心情出去玩?”
對沈易儒來說確實是大事,如果不想麵臨牢獄之災,那麼公司可能賠的老本都不剩,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一遭付諸東流,他怎麼能不生氣,偏偏她還給自己添亂,所以就把氣出在了她頭上。
裴桉甚至能想象到,他暴跳如雷的怒罵,如果自己在他麵前,少不了一頓毒打。
她越想越來氣,裴桉冷笑了聲:“我不是出去玩,沈易儒,我是帶著我和顧臻的孩子出國了。”
沈易儒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話,“你說誰的孩子?”
“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和顧臻的,你最信任的下屬,他可比你這個老頭子強多了,還知道疼女人,而你除了對我打罵還會什麼?”裴桉將這些年來忍辱負重的話都脫口而出。
沈易儒果然如她所料氣的摔東西,“你這賤女人居然給我戴綠帽?”
仿佛還嫌不夠刺激他,裴桉輕笑:“生氣嗎,還有一個消息,可能你還來不及知道……”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報告:“沈總,公司的資金被顧臻全部轉空了……”
裴桉聽到他粗重的呼吸,笑道:“沒錯,你的錢全部在我手裏了,沈易儒,你還是等著進監獄吧。”
沈易儒顯然氣瘋了,接連三個打擊讓他神智全無的辱罵:“賤人,你現在在哪裏,我要告你和顧臻那吃裏扒外的小白臉挪用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