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聽到了麼？這麼大動靜，高暮葦你可真是賤！”
高暮葦不是第一次被關山越這麼罵了，但這次她實在難忍。
似自嘲地笑了聲。
“嗬，關總，你難道忘了，我本來就是出來賣的！我賤，您這個女票客也好不到哪兒去！”
高暮葦知道嘴快一時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心裏已經做好了被關山越報複的準備，但她還是沒料想到，都三年了關山越對她還是如此狠毒。
片刻沉默後。
高暮葦聽見他先是輕笑，然後又平靜地誇了一句，“嗯，說得好。”
可下一秒......
“唔！”
高暮葦強忍著被啃咬的劇痛沒叫出聲，可痛感來得太強烈，眼淚控製不住就掉下來了。
關山越貼在高暮葦耳邊：“高暮葦我聽說當年你在A大還挺出名的，隔壁包房好多都是A大畢業的，你說要讓他們看到你這副模樣......嘖嘖嘖，那你可真要給A大長臉了。”
高暮葦聽了關山越的話，甚至連身體上的痛都感受不到了。
心上像是破開了一個大洞。
雖然早知道他在羞辱她這件事上從來不留餘地，但每一次高暮葦還是會好疼。
A大......
是啊，她高暮葦曾經也是A大榜單上的風雲人物呢。
如果讓她的校友知道......
不！絕對不可以！
高暮葦壓抑著難受，聲音被撞得斷斷續續的，“關總，你答應過我，不暴露，我們的關係的。讓我走吧，求求你了。”
如果她出賣自己做關山越情人這件事被曝光，她一定會從零道集團的天台上跳下去。
關山越沒應。
完事兒後，關山越簡單清理了下，不顧高暮葦的反抗，就硬拉著高暮葦回到了之前的包房。
高暮葦站在包房門口，雙腿直顫，耳鳴了好一陣。
左手被關山越握得生疼。
她怔怔看著一屋子清一色的男人，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有些是公司的，有些是他的朋友，還有些是合作項目的人。
之前關山越就打電話讓她過來做了包房的陪酒公主，而現在，高暮葦感覺自己升級了，已經是擺上台麵供人賞玩的佳麗。
不用看鏡子也知道，她現在頂著一雙哭過的眼睛，一對紅腫滲血的嘴唇，脖子上、鎖骨上都是咬痕，模樣肯定很香豔。
高暮葦明明衣著完整，卻感覺自己像是穿著皇帝的新衣，整個人都赤裸裸的。
炎炎夏日，她突然覺得冷，冷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包房裏，眾人自顧自地談天論地，沒人注意到關山越和高暮葦。
關山越像是不太高興伸手重重拍了下門，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他們。
本來氣氛熱烈的房間，看到這一幕突然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清淺的背景音樂聲。
還有那嘈雜又擁擠的。
驚訝的、探究的、鄙夷的、興味的目光。
高暮葦眨了下酸澀的眼睛，指尖狠狠掐進了肉裏。
臉上強撐著牽扯起一抹若無其事的笑意。
心底自嘲。
高暮葦，你竟然喜歡這樣的人，關山越說得沒錯，你可不就是真的賤！
關山越見高暮葦又是一副渾不在意的鬼樣子，氣得掐住她的下巴搖了搖。
“怎麼，啞巴了？和大家問好啊！剛才罵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