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畫麵,好熟悉的味道。
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唐言對這裏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熟悉,談不上懷念,總有一種別樣的情懷,回到這裏會覺得舒服,不會不習慣,就連聽到這些獄霸的聲音都是那麼親切。
“喂,說你呢,沒聽到嗎?”
“操,聾嗎?”
三兩個坐在門口位置的犯人站起身,還有一個將枕頭扔過來的。
唐言抬手,將兩個走過來的犯人推到了一邊,視線在牢房內掃了一圈,在這裏,並沒有見到任何的熟人,幾年了,過去那些家夥混的最差的估計都換了牢房吧,這樣上下大通鋪的破牢房,隻能是第七監獄內最底層犯人的居所。
唰!
十幾個人站起身圍了過來,能夠進入第七監獄的,如果不是鬥氣武者至少也是窮凶極惡的殺神,身上從來不會缺少殺氣,幾乎每一個都背著命案,麵對一個可能潛在的強者他們不會任何的懼怕,一旦怕了,一旦在這裏慫了,那你就別想在第七監獄有任何的好生活。
“嗯?”
唐言看到了遠處角落最好的床位,能夠在上午曬曬太陽的位置上躺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想到自己的身材發生了變化,唐言嘴角露出了淡淡的淺笑,這家夥還會認識我嗎?
所有抓向他的手就像是碰到泥鰍,不僅沒有抓到,碰到的就感覺一股力量反震而來,七倒八歪之際唐言走到了那個床位,附近幾個明顯更為凶悍的犯人向他圍了過來。
嘭!
唐言一腳踹在了床鋪上,周遭那些圍過來的人都站定了腳步,老大的床他都敢踹,這小子完了,難道不知道老大是北牢房監區內那群變態的小弟嗎?就連吃飯都是吃大餐,這小子在外麵在牛掰,在這裏也不好使,等著挨收拾吧。
“操……”
一個字拉成了長音,那位一直躺在那裏很牛逼的犯人在看到唐言的那一刻,直接呆愣住,用手在眼睛上擦了擦,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可對方明顯不是他,為什麼自己有種看到他的感覺。
“小約翰,怎麼,不認識了?”
唐言一開口,對方激動的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唐老大,你真是唐老大,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唐老大!
這三個字一在牢房內出現,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聽到傳說的表情,看向唐言的眼中盡是驚訝。
唐言照著小約翰的腦袋拍了一下:“你怎麼越混越回去了,跑到這最低的牢房裏當牢頭。”
小約翰滿臉的羞愧,低著頭:“唐老大,我是丟人了,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唐言沒有去做小約翰的床,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到牢門前嘭的一腳,重大數千斤手腕粗細的鐵牢門被直接踹飛,加厚的牆壁迸裂開,外麵一陣警笛聲,數十位的獄警衝了過來,小約翰第一時間衝了上去,大聲喊著:“馬特,馬特,唐老大回來了,唐老大回來了!”
當小約翰喊出了唐老大回來了之後,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整個北牢房徹底的熱鬧了起來,那些新來的犯人和那些剛剛崛起的牢頭們才明白什麼叫做人氣,食堂內殺豬宰羊,一箱箱的朗姆酒被搬了出來,整個北牢房監區除了駐守在牆頂的獄警之外,百餘名獄警與三百多犯人融為一體,雙方合作很快將聚會現場布置好,那些沒有被放出來的犯人一個個用羨慕的目光看著放風的廣場,自從他們進來以後就不曾看到過如此和諧的畫麵,多少平日裏恨不得弄死對方的死敵犯人,此刻都能夠站在一起共同擺放桌上的食物。
當食物都擺放好之後,對於很多犯人來說如同惡魔般存在的監獄打手們出來了,這些人是有特權的,是能夠在監獄內殺犯人的,每一年被這些劊子手殘殺的犯人多達數百,正是這些人的瘋狂殺戮才讓第七監獄沒有出現暴動事件,是真的害怕他們,可今日這些人出來之後,竟然臉上有著笑容。
笑容,惡魔的笑容!
唐老大之名,真的符合傳說之名。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所有的犯人傻眼,一個個身上帶著禁魔鎖或是禁鬥銬的家夥們被從地底帶了出來,初見陽光這些人顯然有些不適應,枯瘦如柴的他們身上有著很重的傷,很多人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很多人的身上滿是褶皺和幹涸的血跡。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人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是那些劊子手弄出來的,而此刻,在唐言歸來之後,這些人竟然能夠和平相處,那些或老或頹的重犯們見到唐言,每一個都湊上來與他聊兩句,這裏的每一個人,曾經都教過唐言東西,都算得上是他的半個老師。
一派大和諧的畫麵,在第七監獄已經幾年都不曾發生過了,不止是北牢房監區,其他幾個監區的大佬也都過來了,整個第七監獄,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派對,而不是西方大陸最牢固的重刑犯監獄。
端起酒杯,共舉起杯,一箱箱最頂級的雪茄被從外麵運了進來,在第七監獄的門口,女皇瑞琪兒親自把皇室供應的最頂級雪茄送來,匈羅帝國發生的事情監獄裏麵也知道,盡管第七監獄遊離在帝國之外,是西方大陸最特殊的部門,但也免不了要受到地域的限製,匈羅帝國對監獄有著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