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說謊要吞四根針(2 / 2)

因為不甘心,她希望抬頭看會發現麵前的路如此有生機。

她接受的教育告訴她不要做被思想禁錮的囚徒,她知道這很難,所以自由的第一槍由她打響,她永遠是自由的。

她永遠不會屈服,哪怕暫時屈服,但她絕不會成為麻木著被束縛的人。

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於水火,哪怕滿身傷痕精神不死。

她亦不屈,命運的洪流不可抵擋,她的回答是向前,但她似乎走不動了。

一切都發生得很迅疾,她像隻地獄裏十八種刑罰加身的惡鬼般歇斯底裏。

她不住地顫抖,不住地流淚,她又開始祈求,祈求男人的憐惜,祈求愛情的永恒,然而這一次,神沒有理會她。

現在在地上被玫瑰包裹的她的靈魂還在奔跑,裴顧然追著“她”。

“她”正在一紋一紋地皸裂,像畫筆一般,一點一點被侵蝕幹淨。

“我,恨...你......”,女人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說出了那句話,她依舊是那麼不留情。

直至現在也是,但她的手卻想去觸摸裴顧然的臉頰。

“但是...我......”,她想說出那句話“我愛你”,這是她欠他的一句話,她想說時手卻從他的臉頰上掉落。

她終是沒有說出來,她沒有當好一個“母親”,隻是一種責任,她卻主動放棄這種承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付出。

大部分時間她在說,母愛是一道無解題。

詩人常用筆下字句表達隱晦或熱烈的愛,那天她留下了意外寫偏的一筆,就像容納了本該與她是偏離軌道的他。

她是一幅完美主義作的畫,是一場讓人沉溺的夢。

是他傾盡一生的豐富情感與維納斯交換的訊號。但她絕不是芸芸眾生中的任何一個。

她孤傲卓絕,是林間風,山澗溪,是皎皎月光憩簷尖,碎碎星子明夜色。

是他顛沛流離,孤勇滿誌時,贈予他那杯熱酒的,救贖者。

“發生了什麼?”李清輝接過裴顧然手中的卷軸,翻看起來,每一本也是些無關緊要的。

那老皇帝最近病衰,把奏折都交給了他信任的人。而說好聽些,倒不如說是那些重要的奏折都在李知還那裏,拿來這裏的隻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那些大臣的問候。

她要靜,要競,要精。陳祁安把貓放下,那隻貓似乎很不悅,沒有了給自己撓癢的人,自己朝窗戶跑了出去。

“陳將軍把那隻貓養得很好啊”裴顧然看著空落的窗台,衝著他笑了笑。

“那家夥啊,一點都不聽話”陳祁安看著樹上沒有貓咪的身影,賭氣說著。

隨後又和裴顧然與李清輝在一起看那問候的奏折,“誒?終於有一個,開篇也是問候的,後麵不對…後麵也是問候的,不對”攤開一本奏折皺著眉頭說著。

“騙人可是要吞四根針的。”李清輝繼續翻看著奏折,那老東西不可能不檢查仔細的,除非他想讓自己知道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