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爾在蔡光的律所裏,又找了幾個人聊聊,都說最近沒出什麼事,蔡光更不會有要置他於死地的仇家。
至於三年前,誰也說不準具體發生了什麼,律所的效益好好壞壞,多是隨著大環境變化。
向爾正要趕去譚馨月工作的慈善機構,就收到了張婧君的短信。
張婧君在短信裏發了張照片,是兩個死者躺在驗屍台上。
又跳出來條消息,「死亡時間是淩晨一點到兩點,都是窒息死的,凶手拿繩子套的脖子,還挺有力氣。」
「會不會是個男的,自稱女巫?」
張婧君估計覺得不對,又自己給自己添了條,「也不一定,女的力氣隻要大點,也能掐死倆人。」
向爾看著她的短信,沒忍住露出點笑。
張婧君就是這樣一個人,風風火火,思維也跳脫。
她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劈啪地躍動,「你靠近倆死者的脖子,給我拍兩張繩索痕跡的近景。」
張婧君照做,向爾仔細地看過照片。
「譚馨月大概一米六五的樣子?看她脖子上的淤痕,角度是自下傾斜的,說明凶手比譚馨月還要矮一些。我覺得是女性的可能性更大。」
張婧君半天沒回複,五分鍾後才跳出消息。
「一米六九,譚馨月一米六九。」
那也應該是女的,畢竟種種跡象都指向是女性下的手。
死者譚馨月所就職的慈善機構是個跨國機構,專門收集慈善款項援助常年戰爭的小國家。她專門負責幾個大企業的款項,向爾一問,才知道譚馨月拿到這幾個項目的時間點也是三年前。
她在自己的本子上畫了個大圈——三年前,這是個很奇怪的時間點,譚馨月和蔡光的事業都在三年前有了很大的改善。
至於仇家,則同樣沒有。據譚馨月的同事所說,她平時人還不錯,實在不至於有人會出於私仇要殺她。
回了警局,張婧君已經在辦公室裏等她,帶著法醫給出的初步鑒定報告。
“你手上南天島那樁案子怎麼辦?”張婧君用自動飲水機接水,順手給向爾也接了一杯,“先放著吧,畢竟這樁案子新鮮,警督肯定急死了。”
向爾接過水,“南天島那樁剛有突破,我都舍不得放。”
“我建議你還是專心新的這樁。”張婧君哼哼地笑,“這樁要是破不了,警督又要開新聞發布會道歉,到時候還是你站在他身後跟他演雙簧。”
張婧君想起那時候就覺得好笑:警督在前麵死了一般地沉痛,向爾在後麵假裝抹眼淚,齊齊鞠躬共表歉意演技絕佳。她那時蹲在警局看的直播,差點笑得岔氣。
「哎!做警察真難,上樁案子還沒解決呢下一樁就來了。」向爾好憂傷。
係統:「要不你雙修吧。」
向爾:「……你會用詞嗎,那叫雙線,雙修是什麼。」
張婧君和向爾帶著幾個探員到處走訪,案情卻一直沒有進展,凶手謹慎非常,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
兩位死者的奇特擺放方式,向爾認為應當是模仿了某副畫的場景,但同樣沒能找到原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