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派人去查沒?”向爾回身問張婧君。
“叫探員去了。”張婧君回答。
法醫大致地查看了屍體,就讓探員把他們的屍體封進袋子裏,抬上擔架帶走。
向爾去了二樓,有幾個探員正在裏麵搜查,張婧君跟著她上去,一麵低頭看自己的筆記一麵說道。
“死者蔡光和譚馨月,一對夫妻。蔡光是一家律所的合夥人,在律政界挺有名氣。譚馨月是慈善機構的負責人,風評也不錯。”
向爾打開一個抽屜,“沒了?”
“剛剛發現的屍體,才一早上,你還想要什麼內幕消息?”張婧君嗬嗬笑,同樣在房間裏翻動,“這種小道消息是你的專業,你去查。”
“把現場搞成這樣,凶手肯定不是隨機選擇受害者的,而是有自己的用意。”向爾打開譚馨月的首飾盒。
裏麵的項鏈和耳墜品質都不錯,看起來價值不菲。想來也是,這對夫妻能住在這樣的高檔社區裏,吃穿用度必不會差。
“警督說這個案子牽連很大,叫我和你一起查。”張婧君說,“老規矩,我去跟屍檢報告和現場,你去抓小道消息。”
張婧君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原主向爾卻長袖善舞人緣不錯,她們以前就合作過不少案子,從來是這樣的安排。
“行。”向爾直起身,“報告出來馬上發給我看。”
“你要先去查誰?”張婧君問她。
“蔡光吧。”向爾摸摸下巴,“你看這個臥室,明明是雙人床,但隻有譚馨月的生活痕跡,一點蔡光的東西也沒有,他們可能是分房睡或者分居了,關係或許沒有外界看起來的那麼好。”
她們又在別墅裏上下都看了圈,裝修很好,一看就是用了心的,預算也充足。隻是男主人的生活痕跡的確很輕,應和了向爾的分居推測。
但也沒有更多的收獲。
凶手排布不錯,整間屋子並未留下線索,也沒有任何打鬥的蹤跡。
張婧君去跟監控和屍檢,向爾則坐上警車,去跟自己的那條線。
蔡光就職的律所位於彬市最繁華的街區之一,高樓大廈林立,都是些金融機構和大企業,往來人群麵目匆匆。
警察們上門,律所中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蔡光和譚馨月的死訊,才一個上午就在圈內傳遍了。律政圈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蔡光坐上了知名律所合夥人的位置,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名字。
律所的另一名合夥人接到了助理的通知,急匆匆下樓,看到坐在大堂裏等待的向爾,慌忙上前與她打招呼。
“你好警官,我是楊凱飛。”他與向爾握手道,“去旁邊的會議室裏聊吧。”
向爾跟著楊凱飛進了會議室,和另一個探員各自坐下。楊凱飛倒是挺客氣,親自給他們倒了水放在兩人前麵。
“楊總您太客氣了。”向爾笑眯眯。
這是她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稱呼人x總或者x老師,準沒錯。
“沒有沒有,配合警官工作而已。”楊凱飛也坐下,“您兩位來,是為了……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