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爾臉頰通紅地推開周青。
我勒個去，大哥你不如直接拿個毛巾蒙死我，親嘴就親嘴非得給人搞得呼吸不上來是不是。
“向大人？”周青垂眼，方才眼裏的威脅立刻褪去，隻剩下無辜的光。他攬住向爾的腰幫她站穩。
……什麼向大人，你跟著瞎鬧騰什麼！
“你也要叫向大人？”她幽怨地抬頭，“挺好的，我也喜歡這個稱呼，打算留在回春穀多聽聽。”
“向爾。”周青飛快改口，好像剛才的那句話隻是向爾的幻覺。
她拍拍周青的肩，“以後就這麼叫。”
周青又是笑得兩眼彎起。
他似乎很清楚自己容貌上的優勢，一雙桃花眼被他笑得非常勾人。他低頭與向爾呼吸交錯著道，“是。”
向爾輕易不會被皮囊誘惑，不過心跳還是悄咪咪漏了一拍，她側過臉，“得了得了，去準備下，待會吃個早膳就出發了。”
周青應一聲，少男懷春地傾身，飛快地親了下向爾的側臉，才滿麵笑意地離開。
向爾眨眨眼。
「宿主主。」係統的聲音終於響起，向爾居然從它的機械音中聽出一絲幽怨，「下次你要和男主甜蜜戀愛的時候提前告訴我，我會立刻下線。」
「那你之前咋咋呼呼非得我談戀愛。」向爾還以為它就愛看這個。
「你現在不懂。」係統道，「但你總有一天會懂我現在的心情，總有一天……」
什麼意思？ 向爾沒聽懂。
回長樂的路上，向爾難得成了坐馬車的那個，周青時不時粘上來。
向爾都懷疑他有肌膚饑渴症，不是貼著她的脖子就是貼著臉，總之就是得有個地方接觸著。
她正在翻開周青帶來的一些文書。
大致地看過，覺得周青批得沒問題，向爾放下文書。
清清嗓子，向爾開口道。
“你可知道我曾給你下過五瘍散？”
這確實是個很麻煩的話題，但遲早都得說清楚，否則隻會日久生疾。
周青靜一瞬，才道，“我知道的。但是我並不在意此事，你也不要……”
“我不能不在意。”向爾道，“不過，我還有一件在意的事，那時你為何會給自己下毒？”
向爾當時實在不明白周青的用意，現在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她覺得周青應當會告訴自己。
周青垂下眼，斟酌著慢慢道，“你應當知道的，我是藥人。”
向爾確實早便知道此事，現在聽周青自己說出來，卻還是感到心內一緊。
她不自覺地握住周青的手，應了一聲。
“父皇在我五歲時，將我煉製做藥人，其真正目的為何我也並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周青安慰地回握，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他想要我的血。”周青道。
“那時我日日會被放血，卻不知道為何要如此。後來詢問太醫才明白，藥人的血有奇特功效，他大約是想飲用此血延年益壽。”
我去。
原劇情中活在回憶裏的反派應該增加一人，除了向爾，這位精神病前任皇帝也不遑多讓，完全可以成為死反派二號。
周青繼續道，“那時你放鬆了對我的管製，我便想嚐試著去除體內瘀毒，不再做一個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