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個咪的,郭瑩你等著吧我要把你剮了再殺殺了再複活然後繼續剮了再殺。向爾的心內狂飛過一千條最惡毒的詛咒。
這種全身上下的熱度都往一個方向去的感覺……
向爾是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一天被人下藥。
係統:「在之前的資料裏我看到過類似案例。男主被人下藥之後卻遇上了女主,於是把女主強製愛了。男主以為是女主下的藥,就開始討厭女主,結果最後才發現女主是一枚天真善良被人陷害的小白花……」
向爾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被點著了,「我去,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
係統,「多喝冷水。」
向爾連憤怒都顧不上,此刻病急亂投醫,端起桌上的水壺就直接往嘴巴裏灌,一時間灌得太猛還被嗆住,狠狠咳嗽起來。
她都快感覺不到雙手的存在了,心一橫就打開壺口將水往自己身上澆。
“郭郭瑩你你等著。”向爾的牙齒直打顫,兩手抖得終於拿不穩水壺,落在地上迸裂,“我我我我一定……”
「不然你去找杜燕山吧。」係統終於看不過去,「她是神醫,肯定能解這個藥。」
向爾烏七八糟的腦子終於清醒了兩秒,哆哆嗦嗦地往門口挪動,可惜手還沒能搭上門把就動不了了。
向爾,「我我我這樣樣去找找杜杜杜杜燕山山山以後我我我還有什麼臉見她她她。」
拿牙齒打快板呢,係統服了。
「那你忍著吧。」它沉痛道。
向爾的腦子燒成了一團漿糊,所有思緒都稀稀落落,最後全部徹底地被凝結住,連和係統講話的氣力也徹底失卻,往後退了兩步,手向後搭在桌麵支住上半身,好歹終於站穩。
房間門吱呀一聲響,向爾迷蒙著眼睛往前看,終於從亂流中整理出一條完整想法:她不要強製愛郭瑩的兒子。
待她終於看清了麵前人的臉,卻一時半會兒腦子沒有轉過彎來:來的人不是郭淳?
不是郭淳,那就不是強製愛。
周青千算萬算,算得向爾許會冷待自己,又或許她會閉門不見,卻無論如何算不出眼前的光景。
他來時正遇郭淳於府外求見,回想起獵場營帳裏,向爾所說的“年輕後生”,不知哪裏湧起的厭煩驅使他親自下了馬車,屏退回此人的求見。
無人會攔皇帝,他直直進了相府。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她出征前,他總要再見一麵的。然而見了一麵又如何,他不知道。這世上的事多是如此,千萬糾集癡纏的線條,錯雜在一處,理不出因與果。
敲了門卻無人應聲,隻有人裝在桌沿上的一聲響。周青心下一緊,便自行推開了門。
“丞相?”
半晌,他終於從幹澀的喉間擠出一聲喚,目光不知該放在哪裏。
他不想看見向爾狼狽,因為這必定會讓向爾不開心。然而這次……
這次不一樣。
係統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頭腦還清醒的生物,在向爾腦海裏發出了尖銳爆鳴,「向爾!!這是男主啊你清醒一點!!!」
郭瑩為了將郭淳扶上丞相府主夫之位,下了足夠的劑量。此刻向爾是半個字都聽不見了,她隻感到鋪天蓋地的熱潮,自天靈蓋一路燃到腳底,燃得她理智盡皆燒作灰燼散在風裏。
她趔趄地向前一步,一手緊緊攥住周青的前襟向下拽,瞪著燒紅的雙眼,順著最後一絲理智咬著牙惡狠狠道,“你願不願?”
周青的呼吸愈發急促,終於在理智崩斷後俯下身,動作生澀地抵上向爾雙唇。
向爾摟住他的腰,燒昏的腦子裏隻有個“手感不錯”。
「宿主!!向爾!!」係統崩潰了。
「¥u0026(*#@)F+…我要幹他。」這是向爾留下的最後消息。
係統:……
沉默,永久的沉默,蔓延到世界毀滅的沉默。
「……宿主主,你就安心地去吧。」係統下線了。
——————
向爾縱韁行馬,簡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率軍去打仗,還是在逃命。
係統:「渣,zhā,十二畫,部首是三點水,用以表述提出精華或汁流後剩的東西……」
向爾:「啊啊啊啊啊!」
係統溫柔道,「我之前看的那本資料我還沒和你講完吧。男主把女主強製愛之後做渣男,對女主特別不好,女主就帶球跑了,男主追悔莫及又要小黑屋女主……」
向爾:「……你的意思是周青會帶球跑?」嗬嗬,感情我穿進的是男生子世界。
係統:「我的意思是——渣,zhā,十二畫,部首是三點水,用以表述提出精華或汁流後剩的東西……」
「你去死吧。」向爾迎風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