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從容的午餐嗎?怎麼不端進來!”小施一臉恬靜溫和,在外人的麵前,她總能完美的扮演著大家閨秀的角色,想起昨天下午表露在她麵前那張陰沉的臉,暖暖一時間真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聽到小施的喚聲,眾人轉過頭,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到她的身上。
暖暖手臂一顫,接收到從容睇來溫柔的目光,這才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沈品傑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沈夫人盯著她的臉微皺起眉在想些什麼,一旁的沈銳目光淩厲,看到她時立即皺起了眉出聲:“是你!”
“老公,她是不是當年那個……”沈夫人不確定的問。
“嗯!”
得到沈銳的肯定,沈夫人臉色刷變,對著暖暖怒目而視,一臉不可思議的尖叫:“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小施,品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您身體剛好些千萬別激動!”小施先一步上前輕揉著她的胸口,“是我讓暖暖來的,因為知道從容想見她,從容躺了五年,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媽,您就讓他們好好聚聚吧!”
“不行!”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沈夫人半點也容不得的扭頭瞪視暖暖:“是她害得從容四年前拋棄婚禮上了那班飛機,是她害我們痛苦了整整五年,五年來你為從容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裏,現在從容終於醒過來了,你們終於可以完成那場未完成的婚禮,難不成現在還要讓她繼續破壞嗎?”
“沈夫人……”一旁的沈品傑微微啟唇,咬牙切齒。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沈夫人一記冷喝,冷酷的表情仿佛麵對的隻是一個工具而不是她的親生之子,暖暖麵色刷的蒼白,意外的看向一旁別開眼去的沈品傑。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在這裏家裏是這樣不受重視的存在。
病床上的從容也是一臉沉寂,對於沈夫人自作主張的安排,沒有反駁,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低著頭的暖暖。
“從容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這些事可以以後慢慢再說!”沈銳的目光從兩個兒子臉上掃過,最終落到暖暖臉上,眼眸沉了沉,輕易的洞察了些什麼。
沉睡了五年,醒來之後的從容眼裏仍隻有這個女孩的存在。
玩火自焚,雙胞兄弟對著同一個女孩產生情愫,這曆來都會成為一個家庭的悲劇,他必須盡快的阻止這一切。
沈夫人深吸了口氣,轉頭掃了眼剛恢複一些精神的兒子,忍住嘴邊幾欲爆出的話,再瞪了眼立在一旁的暖暖,起身一邊往病房外走,一邊呼喝道:“你跟我出來!”
暖暖心底一緊!
沈品傑跟著眯起了眼,坐在床上的沈從容為難的擰了擰眉,正要開口說話,小施先一步上前,洞察眾人聲色的她聰明的適時出手相救:“媽,已經是午餐時間了,您剛下飛機就急著趕來看從容,一定累壞了!……我們先去附近的餐廳吃個飯,我再陪您去做個全身按摩,等休息夠了再來和從容好好聊聊好不好?”
沈夫人聽罷,想了想,隨即點頭:“嗯,還是小施想得周到,那……我們就先走了!”她掃了眼一臉驚恐的肖暖暖,打算先放她一馬,隨即轉身看向兒子,“從容,好好休息,盡快的好起來,別再讓爸爸媽媽擔心了!”
“爸媽,慢走!”從容微微一笑,隨即又衝著施微微一笑,“爸媽那就麻煩你照顧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小施朝他露了個靦腆的微笑,在沈從容溫柔的注視下,臉色微紅的勾著沈夫人的手臂走出了病房,……暖暖總算抬起了頭,像是經過一場大劫般鬆了口氣。
“我也先離開了!”沈品傑的視線自然的從暖暖身上掃過,隨即走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裏隻剩下他跟她兩個,兩人彼此對換著視線,一抹默契的微笑存在兩人之間。
沈從容拍拍身旁空著的位置,道:“來,這邊坐!”
暖暖抿唇一笑,端著托盤走了過去,有些心疼的看著他削瘦的臉,他的臉上是一慣的溫柔和儒雅!沈從容從來都是個隻懂得付出溫暖給別人,卻不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的傻瓜。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寧可沉睡著不肯醒來?”暖暖歎了口氣將憋在心裏的問題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