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工作嗎?”坐在一旁削著蘋果的小施皺起了眉,對著冒失闖進來的暖暖極度的不滿起來。
自從從容醒來之後,不安衝擊著她的內心,看著從容對肖暖暖的笑意,那溫柔中帶著的無邊寵溺,她焦躁,她慌亂,感覺五年前令人痛心刻骨的戲碼又要在她麵前上演。
不,她不準!
暖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衝著房間裏的三人笑笑,“小施,我來吧!”走上前去,她伸手正欲接過小施手中的蘋果,卻不料一個閃躲,水果刀迅速的劃過她的手指,指尖一麻,隨即傳來痛楚,一滴鮮紅的血液湧現。
長相酷似的兄弟倆臉色迅速的一變,下意識的伸手去握暖暖的手,然而有人卻先一步的牽起了那隻受傷的手。
“啊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帶你去護士房處理一下!”小施一臉的歉意,在另外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時迅速的拉著暖暖走出一病房。
出了病房,出了住院部,小施的腳步還是沒有停下的跡象,暖暖意識到她的不對勁,立即甩開了她的手:“你要帶我去哪?”
“走,你給我走!”像是強忍多年的火苗爆發出來一般,小施一個旋身與她麵對麵,歇斯底裏的狂吼,“從容已經醒過來了,你該做的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
離開?!
可以回婺城見江承俊了嗎?
暖暖心底一喜,可隨即卻又無奈的擰起眉,搖頭:“對不起,我還不能走!”
小施的眼底冒起了一絲凶狠,掃了眼她指尖的腥紅,半威脅半恐嚇道:“你應該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繼續留下來,難道還想跟我搶從容嗎?你覺得你有資格嗎?從他一出事陪在他身邊的就隻有我,我在痛苦和煎熬中等了四年,你碰巧在他醒來的時候讓他睜開眼看的第一個人是你,讓他以為一直照顧著他的是你,肖暖暖,你別以為你的奸計能得逞,我絕不可能會把從容讓給你。”
看著一向優雅自信的小施變得如此極端,瓷白得惹人憐愛的小臉此刻看上去是那麼的陰沉,暖暖的心裏有些難受,冷靜的解釋道:“我沒有要搶從容,隻是想呆到他身體真正健康為止!”
小施盯著她的臉,像是考慮著要不要相信她的話,隔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
她一走開,四周凝固的空氣立即就恢複流動一般,暖暖重重的吸了口氣,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頭沉沉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轉身,正要返回病房,迎麵卻對上了一張俊臉。
“喝!”暖暖著實被嚇了一跳,看著他湊近的麵頰,不自在的退後兩步,隨即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你也有話需要單獨跟我說嗎?”
“確定他身體健康之後,你就會離開嗎?”沈品傑一臉冷漠的問話。
“我會留到他真正健康為止!”暖暖不甘示弱的回望,眼前這個與從容酷似的男人,雖然長了張俊美的臉,可卻完全沒有從容那樣的溫柔,自從回到新加坡之後,似乎就從沒有見到他快樂的笑過。
沈品傑眼眸微變,唇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能讓他醒過來,我很感激你!”
暖暖挑了挑眉,沒有理由的覺得他在口是心非,忍不住出聲挑畔:“從容醒過來,你不擔心會威脅到你現在的地位嗎?”一直代替從容生活在上流社會的社交界,享受著屬於從容的一切,難道他不怕到時候被打回原形?
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沈品傑冷笑,湊近,微眯著眼對上她挑畔的視線:“原來是這樣!”
暖暖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什麼?”
“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那麼害怕靠近我!”沈品傑露了個笑,沒有因為她腦袋裏的汙蔑生氣,反而一臉極度諷刺,因為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而愉悅著,笑過之後,他認真的盯著她,說得一臉不屑,“我這輩子最不在意的就是財富……如果你能讓他真正的健康起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將屬於他的一切全數奉還!”
他瀟灑的轉身離去,那背影看起來是那麼孤傲、那麼從容!
暖暖久久才收回視線,反複回想著他的神情、他的話,一時間看不懂這深沉的人到底長了個怎樣複雜的腦袋。
隔天中午!
一直在外散心的沈家夫婦,終於趕來了醫院!
暖暖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駐立在房間口絲毫不敢邁進一步,耳邊傳來沈夫人的低泣聲,從容帶笑的安慰聲,其餘人欣慰的站在一旁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