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恍惚一笑:“他也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會有一天捧著鮮花、拿著鑽戒、單膝下跪向我求婚,可到頭來四年的感情還是比不過飛黃騰達的誘惑!”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杯裏的酒。
兩隻空杯再度齊齊的推到酒保麵前!
“現實告訴我,企圖改變別人,最後傷的隻會是自己!”
“現實也告訴我,女人說起甜言蜜語來,比男人更加流利!”
兩人麵對麵失笑,四目迷離,誰也看不清誰,卻都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
“甜言蜜語聽多了會蛀牙,以後不要輕易上當了,朋友!”
“天真的人遲早會在世上絕種,所以以後學得世故一點,做自己的依靠!”
酒保適時送上兩杯威士忌,兩人碰杯,再度一飲而盡,打了個酒嗝,幾乎步調一致的頭倒吧台傻笑。
“兩位很有夫妻相,要不要順便結個婚哪?”頗為玩味的聲音從一旁酒保的嘴裏發出,他將登記證明推到兩人麵前,示意二人簽字。
兩人對視一眼,相看兩不厭,借著酒精在體內發酵,一個挑眉,一個勾唇,異口同聲說道:“結就結,誰怕誰!”
刷刷刷!
兩人毫不遲疑的簽下大名。
酷愛惡作劇的酒保此刻也毫不馬虎的拿著數碼相機拍下兩人的合照,然後取出兩本紅本本‘碰碰’蓋了印章,專業十足的完全可媲美民政局工作人員。
“多少錢?”江承俊作勢掏錢。
“這算是開張生意,我請了!”酒保豪爽的將證書推回二人手中,嘴邊咧了個促狹的笑。
“好兄弟!”江承俊朝他豎大拇指。
“嗯,好兄弟!”暖暖附合,隨即兩人雙雙倒下。
某賓館客房內的大床上,橫陳著兩具‘屍體’。
過了半晌,‘男屍’動了動,按著額頭坐了過來,胡亂的抓了記頭發,晃晃悠悠的朝浴室走去。
陽光透過窗簾調皮的照在床頭另一具‘女屍’臉上,企圖用熾熱的光刺激某人清醒……肖暖暖翻了個身,自然的伸手探向床頭的鬧鍾。沒有預期的觸感,她狐疑的睜眼,看向房間四周,立即‘騰’的坐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天,我居然夢遊了?!”
“你沒有夢遊,這裏是賓館!”江承俊從浴室裏走出來,全身上下隻圍了條浴巾。
突然出現的男人,令暖暖驚恐的瞪眼,她迅速的掀起被子朝裏看了一眼,繼而防備的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你是誰?”
江承俊皺了皺眉,走過去,在床沿坐下,無聲的打量起她。
“你、你你……你想幹嘛?”肖暖暖防備的縮後一步,視線無可避免的落到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麵頰一熱,忍不住打量起他。
眉、眼、耳、口、鼻!
與常人無異的五官搭配,卻偏偏湊出了一張比常人更為賞心悅目的俊臉,此刻,剛沐浴完的他頂著一頭頗亂的濕發,卻偏偏給人性感的感覺!……一滴水珠從發尖滑落,穿過那精壯結實的胸膛,隱入腰間的浴巾,暖暖猛的吞了口口水,目光貪婪的注視著眼前健美勻稱的男性身體,禁不住浮想連翩。
‘叩!’
江承俊曲起食指毫不客氣的在她額頭輕敲一記,招回她到處亂瞄的目光:“喂,該回魂了吧!”
“呃!咳咳咳!”被人抓個正著,暖暖立即心虛的收回目光,手掌捂著嘴輕咳以掩飾尷尬發燙的麵頰。
“你昨晚喝醉了?!”警察審問犯人的口吻。
“唔,應該是!”暖暖聞著自己身上一身酒氣。
“不知道怎麼進來這裏的?”他狐傲的挑眉,一臉不悅。
“呃,嗯!”暖暖心虛的點頭。
“你是我遇到第一百六十八個喝醉了走錯房間的女人,嗬!”江承俊不以為然的輕笑,狹長冷峻的眼底透著一抹輕蔑的促狹,“還不走,要我留你吃早餐嗎?!”
“當、當然不用!”暖暖連忙擺手,氣惱自己此刻的一腦袋漿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怎麼進人家房間的她真的都不記得了,可是,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哎,沒想到喝醉了之後她會有亂闖男人房間的習慣,幸好幸好,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