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女子(1 / 3)

“大家不要慌,先回大堂。”楊四叔命令我們去大堂。

我們一行人回到大堂,靜坐著。

楊四叔、多哈拉祭司和幾位道長在門外商議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楊四叔叫我出來。我跟著楊四叔到了走廊。

“你身上是不是有龜殼?”

我吃驚不小,點了點頭。楊四叔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龜殼。

楊四叔思慮了片刻,對我說:“把龜殼拿來,貧道用它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難道引巴伯出來嗎?”我疑惑道。

“不是。”楊四叔悄悄地對我說,“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不是巴伯,而是潛伏在道觀裏的另一個凶手。”

“另一個凶手,你是說殺死申道長和吳道長的那個……”

楊四叔點點頭:“這個人一定潛伏在我們身邊,而且可以判定這個人並不是巴伯一夥人。”

不是他們一夥人?我倒有些想不通,但看了看楊四叔充滿信心的樣子,我就不再猶豫。對於楊四叔,我沒有什麼好猜忌的。從小對我就親如生子,時常關心照顧我,我還有些什麼疑慮的。便當下要拿出龜殼殘片給他。

楊四叔卻製止我,悄聲說:“不用拿出來,晚上一定會有人到你那裏偷取的。”

“那我?”

“你不用擔心,到時一切會有我的安排。”

說完,楊四叔和我又回到大堂前門,途中他摸了摸我的腰部,會意的點了點頭。我看見江道長等人還在門口站著,我便先告辭了楊四叔,進了大堂。這時,我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我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但感覺不出是從哪麵而來。

期間,雲卓問我什麼事,我想大堂裏人多嘴雜,不方便說出楊四叔的計劃,便對說沒什麼。

中午和下午飯,都是樊道長命人做的,我們也在道觀裏將就著吃。

下午的時候,雲卓跟蘇曉楠在燙電話煲,而我也閑來沒事,就跟麗娜和王佳發短信。沒過多久,章海斌就給我打來電話,我以為他又閑得沒事幹,不想他竟然給我帶來了一個震撼的消息。

“李赫,告訴你個好消息,泣羽回來了,正在我家呢。”

我拿著手機,簡直驚呆了,泣羽不是被劉祺駿綁架了嗎,怎麼又被放了。我驚疑地看了看正和瘋子閑聊的蘇桐。

這個蘇桐又是怎麼回事。他和泣羽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聲音都像。他到底是不是黑豹呢?他講的那段離奇經曆,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黑豹這個已經消失了四年之久的人,卻以另外一個人的麵目出現在我們眼前,不能不讓我們感到懷疑。

晚上,我把章海斌所說的話講給雲卓,雲卓也很吃驚。我們都很懷疑這個蘇桐到底是誰,但是僅僅去指望問他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雲卓說蘇曉楠已經到西安了,不日即將到市裏。我看他那興奮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對了,那天你和楊佳悅在外麵說什麼呢。”我想起佳悅,便問雲卓那晚的事。

“沒說什麼,就是一些客套話。”

瘋子本來都睡了,這會兒也翻身起來和我們一起聊:“得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又是舊情複發了吧。我可聽說楊佳悅這兩年人家一直都單身著,就等你的呼喚呢。”

“沒有的事,你們亂說什麼。”雲卓慍怒地講道。

“去,誰信你。”瘋子說完又睡下。

“你該不是也腳踏兩隻船啊。”我繼續調侃道。

“行了,你別損我了。那天就跟他聊了聊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你想哪去了。”

“你蒙的的了別人,蒙不了我。”

“好啦,說正事,說正事。”雲卓急急地拐話題。

“說什麼正事啊。睡吧。”我想到晚上可能會發生些事,便有意提議早點睡。

雲卓看我躺床上,閉著眼睛。就沒再說什麼,也翻身睡了起來。而我則沒一點倦意,心裏一直想著楊四叔的話,晚上難道真有人會來偷龜殼。我藏得挺隱秘的,平時也沒張揚,怎麼會有人來偷呢。而且就算是魔嬰,它也不會偷龜殼。要不然苗偉的那塊,早就應該被偷走了。

提到苗偉,苗偉的死也太詭異了。如果說苗偉和布娃娃沒有什麼關係,那麼隻能說是苗建雄與布娃娃有什麼關係。換而言之,也就是苗建雄和怨女應該認識。其次,這個怨女和孔聖會大多數人多少都有些關係,特別是去過滇南的人。那麼這個怨女到底是誰呢。

我想到一個人――蘇曼珠。

日記中唯一並且多次出現的一個女人,就是蘇曼珠。蘇曼珠是我父親和徐誌獻同時愛上的一個女人,但疑問也在此,不管是我父親還是徐誌獻,他們究竟是何時愛上蘇曼珠的。從日記上看他們認識蘇曼珠,應該不會超過九五年冬天。那這個蘇曼珠就厲害了,她究竟有多大魅力,竟然讓兩人在短短一兩個月裏,深深地迷戀上她。另外,楊雲的那份手稿上也曾寫著,老人說施蠱人是一個叫蘇曼珠的女人,並說解鈴還需係鈴人。這話明顯就說,楊克明跟蘇曼珠有恩怨,所以蘇曼珠才會去下蠱。那就奇怪了,難道楊克明還和蘇曼珠有段羅曼史不成,還是另有玄機。

而且下半部分日記中,記著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蘇桐兄妹沒殺一事。雖然說最後查明是我父親中了巴伯的勾魂蠱,導致失去心智,而受人控製,所以殺了蘇桐和蘇曼珠,日記上說蘇曼珠被救。但是仍有疑點,其一,徐三叔為何神神秘秘地去了我父親的房間,後來詢問這事為何吞吞吐吐,閃爍其詞。那晚他到底看見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其二,蘇曼珠到底死了沒。日記中沒有記載,當然那時苗建雄一行人已經回到市裏,自然不知道蘇曼珠遇刺之後,到底死了沒。其三蘇氏兄妹為何深夜前往我父親的房間,是有事嗎,還是在密謀什麼。

自看完日記的下半部分,我隱約感覺到這個蘇曼珠是一個很可疑的女人,她在整個龜殼事件中一定扮演著一個神秘角色。

我在思慮過整件事後,得出一個大膽推測——怨女很有可能就是蘇曼珠。

那麼現在問題是,怨嬰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還有這個蘇曼珠到底長什麼樣子,不管是父親的房子裏,還是徐三叔家,甚至苗建雄家也沒有發現過神秘女人的照片。而且這個蘇曼珠到底年齡有多大,日記裏也沒說。

之前在凶宅裏出現的白衣女子,四年前建文路所出現的女子,以及最近這些天頻繁在市裏出現這個白衣女子。這三個白衣女子是否就是同一人呢,還是就分別是三個人。黑衣人蘇桐曾說過,四年前建文路廠房裏,出現的女人年紀不大,和蘇曉楠也極為相似。那麼這個女人會是蘇曉楠嗎?

說起蘇曉楠就不得不提蘇家寨和蘇錦。既然蘇錦是圖卡爾的師兄,那麼這個蘇家寨和元江寨應該相離不遠。那麼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想到這些,不禁令人傷腦筋。一個接一個的謎團,讓人陷入無休止的漩渦之中。神秘女人,孔聖會和光複派,以及龜殼寶藏之謎。這三個死結,又環環相扣,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揭開。現在又遇到這道觀謎案,真是讓人身心疲乏。

我翻了翻身,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不覺有些困乏,便想入睡。

這時,窗外閃過一個黑影,我頓時警覺起來。

來了……果然來了……

我趕忙趴下,埋著頭,裝著以及你敢睡著的樣子。

隻聽,門“吱呀”的一聲,我不敢抬頭看,猜想應該是有人進來了。這時的氣憤簡直令人窒息,我不敢出聲,瘋子倒是睡的香,還“呼呼”地打著呼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什麼動靜。真是奇怪了,怎麼沒動靜了,難道沒有人進來。我想挪挪腰,因為那個龜殼殘片綁在腰間,長久沒動,那殘片的一角頂著我腰部,令我痛癢難忍。但又不敢移動,怕是驚動了來人。於是,心裏便默默地念叨“楊四叔怎麼還不來”。

突然,屋子裏尖叫一聲,我嚇壞了,不知道是誰叫的一聲,但也不敢睜眼看。這時瘋子和雲卓好像醒了,並推了推我。

我這才睜開眼,見屋子裏躺了個人,還在動彈。我們三人趕忙打開燈,但是燈卻打不開。此時,我注意到牆角好像還站著一個人。我嚇壞了,不知道是人是鬼,便指給雲卓看。雲卓喊了聲誰,那影子沒動靜。

恰此時,楊四叔和多哈拉祭司破門而入,我們心知得救。借著外麵光,我們看見牆角站著一個披發白衣的人。

楊四叔和多哈拉祭司也注意到了,兩人喊了一聲,那個人沒反應。於是很好奇,多哈拉祭司都過去拍了一下,那人便直直地倒在地上。

我們看了驚得目瞪口呆。這時,楊四叔讓我們開燈,但是燈還是打不開。隻好我們用著手機來照亮。

這才看清,地上第一具屍體竟然穿著黑色衣服,我們心想難道是哪個道長,楊四叔反過來一看,原來是蘇桐。

我們驚呆了,竟然是他。

楊四叔又把那具披發白衣人翻過來,原來是江道長。

我們更吃疑了。

這時,白道長和秦道長帶著幾個道士也隨之而來,多哈拉祭司檢查了兩具屍體說,兩個人都是魔嬰所殺。

我們不禁冒著冷汗,這魔嬰竟然來過,我們怎麼沒有發現,為何魔嬰不殺我們,太奇怪了。

而此時,屋子裏燈忽然亮了,正疑惑間,樊道長跑來說電閘被人拉斷了,導致觀內停電。

楊四叔命人把兩具屍體抬走,並和多哈拉祭司嘀咕了句。而我們三人早已嚇得腿腳發抖,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楊四叔走過來看著我們三個,沉吟片刻說道:“由地上的屍體來看,魔嬰肯定來過。”

我們點點頭,不知道楊四叔想說什麼。還是瘋子問了句:“為什麼我們卻沒有事,沒有被殺?”

“問的好。”多哈拉祭司走過來,“這也是我們很想知道。”

楊四叔接著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當中有人留著魔嬰親生父親的血液。”

我們驚呆了。什麼我們身上留著魔嬰親生父親的血,難道這意味著,我父親或者徐三叔甚至瘋子爸,會是魔嬰的親生父親?

瘋子爸我見過,以前高中時曾常去他家。他爸以前是個軍人,在新疆當過兵,退役之後在市裏和人合作開了家大型超市。可我也沒聽說過瘋子爸去過雲南之類的事情,到時常聽他爸給我講,在新疆如何如何。看來應該不是瘋子爸。

那麼難道是我父親或者是徐三叔?我想起了,當年他兩人就是為蘇曼珠爭風吃醋。而我曾設想過,這個怨女很有可能是蘇曼珠。

天呐!難道蘇曼珠當時已經懷上我我父親或是徐三叔的孩子?

我不敢在想下去,也想不下去。現在根本沒有具體證據證明到底是他倆之中的哪一個。

“應該不是我爸,我爸可沒惹過什麼女人。”瘋子一臉無辜。

楊四叔並沒有看他,仍舊盯著我和雲卓。我和雲卓也相視而望,看來怨女果真是蘇曼珠,可最想不通的是,蘇曼珠有這麼恨我父親或是徐三叔嗎,竟然用最極端的辦法去詛咒他。難道是那一晚?那麼那一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以至於蘇曼珠懷此大恨,煉製怨女咒?

其次,徐三叔的死到底是不是魔嬰所為呢,如果是那麼也就意味著魔嬰的親生父親是我的父親,但如果不是,摩納哥應是不會殺他的。那麼關鍵問題是徐三叔到底是怎麼死的?死的也太巧合了太意外了。而表麵上徐三叔已經死了,魔嬰仍十分厲害。似乎看起來,親生父親應該是我的父親,但我父親卻離奇失蹤,亦不知是死是活,這卻是個大難題,要是找到我父親也許答案就大白於天下了。那麼我父親到底去哪裏了,難道是在躲避誰嗎?

“你們倆出來下。”楊四叔把我們倆叫了出去。

我們三人到了後院,這時天有些蒙蒙亮,看來快天明了。

“晉成和誌獻,都是貧道的好友。這麼多年來,即便是貧道遠在四川,但貧道仍是關心他們安危。”

“難道四叔你已經知道龜殼之事的前因後果?”我不禁問道

楊四叔在院子裏,徘徊了片刻,說道:“晉成他們做的事情,貧道都知道。不僅是貧道,龍師妹和韓師兄也都知道。”

原來他們都知道,那麼龍婆講徐三叔曾去卜卦,說做過噩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自從十年前,他們那個組織不斷有人中蠱,貧道和韓師兄就已經感覺到,這個是可能牽扯到幾個苗族祭司,但不想竟然聯係到巴伯,繼而扯出叛離師門的玄印師弟。著實讓貧道想不到啊。”

“可是我爸已經過世了啊。”雲卓提醒道。

“誌獻是過世了,但不能排除他不是魔嬰的親生父親。”

“啊?”

“關鍵不知道,你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苗疆有些祭司會施一種類似於勾魂蠱的一種降頭術,這種蠱毒很像魔嬰的手法,但是不同的是這種蠱是一種慢性蠱毒,時限比較長。而魔嬰則可以在轉瞬間令人立刻暴死。其次,就算你父親死於其他原因,魔嬰仍舊有魔力。因為要降服魔嬰,除了硬拚外,另一辦法就是殺死其親生父親或者有其親生血液的子女,用其血畫符,來降服魔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