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人流,這陣勢,堪比二戰啊!”“不,西遊記裏,孫悟空大鬧天空也沒這麼磅礴。”白楊南突然“哎呀”一聲,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大叔,左肩上扛著一個不知裝著什麼東西,反正撐的都鼓了起來的棕色行李箱,左手扶著,右手提著三個紙質盒子的提兜,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擠了一下白楊南的胳膊。大叔,向上抖了一下左肩,一臉和善的向白楊南道歉:“小姑娘真是對不起,不小心碰了你一下。”白楊南剛要回話,嘴唇剛動了一下,還沒說出口,城南搶先一步:“大叔,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大叔聽到後臉上露出了笑容,卻帶給了城南一臉的尷尬,大叔的笑不好看,一臉的絡腮胡,加上一張圓餅似的臉。“沒事就好”“大叔,你拿了那麼多東西,這是去哪?”大叔臉上又露出了令城南尷尬的笑容。“我兒子,考上了省理工大學,我去送送他。”“省理工?一本呀!你兒子真牛啊!”麵對城南的讚賞,大叔嘿嘿一笑。“我看你們年紀不大,是不是也去上大學?上那個大學?幾本呀?”大叔一連串的問題,讓幾個人一時不知所措,很緊張的樣子。本來覺得大叔挺好的城南,聽到這個問題後,忽然就不由的反感大叔。大叔一臉疑惑的看著幾人,幾人臉上寫滿了尷尬。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有人發言了:“當然是去上大學,外省的一個一本大學。”“哦,是嗎,外省的一本大學,非常了不得啊!那行,大叔要趕火車,先走了。”大叔一頭紮進了人群中,兩分鍾後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四人眼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秦瑤身上,四個人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個超大的問號。秦瑤及其鎮定的整理著自己的單肩包,不去理會四人的驚訝和超大的問號。候車室牆上掛著的一個喇叭突然想起:“由懷化開往寧波的K419列車即將到站,現在開始檢票。”話音剛落,候車室開始大幅度的騷動起來,男人扛著箱,女人一手拿著包一手拽著自己的孩子,像百米衝刺一般,瘋狂的向檢票站衝。就連瘦弱無力,滿頭白發,已過花甲的老人此時此刻也像頭壯牛一樣的衝。秦瑤、葉予、張遠、白楊南、城南五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騷動的人群衝撞的四分五裂。葉予,被騷動的人群撞來撞去,根本就站不穩。也找不到秦瑤、張遠、白楊南、城南幾人的身影,腳下的行李箱,背包也不知所向。此時此情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在歪歪扭扭的姿態下,葉予高舉著雙手,不停的揮舞,並大聲的呼喊秦瑤、張遠、城南、白楊南的名字、半個小時過去。候車室的騷動逐漸變小,最後又恢複了平靜。葉予狂奔向原地,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背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打開包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相反一張僵屍臉出現了。:“誰他媽這麼好心,好好的一包水果,給我整成了果醬。”這時城南拿著自己的東西過來了,看到後,便哈哈大笑。“全成了漿,我現在都有哭他個天昏地暗的心情,你還好意思笑。”“漿好,我送你兩塊麵包,你蘸著吃。”說完城南還真從打開包,但打開包的那一刹那,直接傻眼了。“麵包吃不成了,全成麵包渣了。”“算了。全扔掉吧!麵包沒了,以後還能買。”說完,城南將一包麵包扔進了車站垃圾桶。“城南,葉予”城南聽到了呼喊聲,轉身去尋找聲音的來源,在候車室的牆角看到了張遠、秦瑤、白楊南的身影。“原來你們在這,我正想和葉予商量怎麼去尋找你們三個呢!”城南說完後,三個人擺著一張就像剛被狗咬過似的臉,沒說一句話。“你們怎麼了?被剛才的場麵給嚇到了。”“太泯絕人性了,我新買的白色運動鞋,被踩成黑色的運動鞋。”白楊南撇著小嘴嗚咽的說。城南低下頭去看白楊南的鞋,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楊南看城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追著城南就打。葉予:“張遠,你怎麼了,一句話不說。”“沒,我挺好,就是有點擔心,開學第一天我們還能不能安全到學校。”“哈哈,一個小小的火車站就把你給嚇到了。”“火車站?就剛才那陣勢,和敘利亞暴動分子有什麼區別。”“你怎麼能把咱國人和敘利亞暴動分子相比較,一點愛國之心都沒有。”默不作聲的秦瑤生氣的說。“我就是隨便一說,我的愛國之心可大了,張這麼大一直用國產,從不用日貨、美貨還是其他貨。”候車室的喇叭再次響起。葉予:“我們得車次到了,趕緊走吧,一會人多起來就沒有我們的位置了。”城南:“哎,不對呀!剛才那麼大陣勢,怎麼現在那麼安逸。”“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們這個車去的地方太落後,太偏僻,都沒人去。”張遠斬釘截鐵的說。葉予:“偏僻、落後,那我們以後的生活是不是就要回到七十年代。”秦瑤:“行了,在落後,在偏僻也不可能落後到七十年代。你們太不相信我們國家的實力。”上了火車,在車站的那種擁擠感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列火車和車站形成了天壤之別。從著裝打扮來看,車廂裏的乘客大部分是學生。秦瑤心裏想:可能那裏確實偏僻落後,沒有那麼大的經濟實力所以大家都不選擇那裏。葉予:“74、75、76...我們得座位在這裏,還不錯六個人的座位五個人座。真是太爽了”張遠:“你激動什麼?沒坐過火車似的”“我還真沒坐過火車,這是我第一次坐。”“我去,對你我也是無語了。”其他人都很疲倦的坐在座位上,唯獨葉予看看這邊,看看那邊,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城南倚著張遠看著葉予一直笑個不停。站台外已無人員,火車即將開動。突然冒冒失失、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男孩。男孩戴著眼鏡,一手拿著車票,一手挎著包,大汗淋漓。幾人震驚的看著男孩。“哦,不好意思。”並伸出車票示意,秦瑤一看79。“原來這邊空著的座位是你的,我還以為沒人坐呢。”秦瑤和白楊南禮貌起身讓座。男孩意識到自己身上半濕的短袖和滿身的汗漬。“那個,你們先坐我先去洗一下。”男孩把包放到位置上便走開了。白楊南:“嘻嘻,大學就是大學,這剛剛開始就能碰到帥哥。”葉予:“我不一直都是帥哥嗎。”“德行,你要是帥哥,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美和醜連個概念。我說的帥哥是剛剛那位”“你什麼眼神,就那個戴著眼鏡,一副猥瑣樣還帥哥。”我不給你說,反正他就是帥哥。”白楊南說完還要求還要求和秦瑤調換了一下座位。“你們幾個說那眼鏡男,那裏帥了。”張遠、城南一起跟著附和:“不要糾結這了,你和他比帥就掉你檔次。”“還是你們兩個識貨。”白楊南:“你真是一點不害臊。”葉予:“這世界還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這世界就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是女子我承認,你是小人你敢承認嗎。”“哈哈”張遠、城南被逗的哈哈大笑。一向穩重的秦瑤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時,男孩走了過來,臉上,胳膊上的汗漬已經沒有了。相反,一張白淨的臉龐看著就招人喜歡。還沒等男孩說話,白楊南就主動站起來給男孩讓座。“謝謝”“沒關係”白楊南滿臉的笑容,在看看葉予,滿臉的不屑。“你好,我叫白楊南,北方學院的學生。”男孩聽到這句話之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北方學院?我也是北方學院的。”男孩這句話說出後,秦瑤、張遠、葉予、城南同時將目光投到了男孩身上。“你也是北方學院的,真的假的。我們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真的,今年我大二,學土木的。”“那你就是學長了,這還沒到學校就遇見你了。”白楊南已經激動的不行,這麼帥的學長,還沒進學校就奉獻到自己跟前,此時此刻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都要開心。“哎,眼睛男,還真是巧,這剛上了火車就遇見。”葉予一臉不屑的說“你好,我不是眼鏡男,我叫肖林。”男孩微笑著回答。白楊南:“既然都是一個學校,學長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叫白楊南。”“嗯,你剛才已經說過了。”“對對對,這個是秦瑤、葉予、張遠、城南。”白楊南介紹完,肖林很有風度站起來從秦瑤開始挨個跟他們握手。白楊南、秦瑤、張遠、城南、也站起來禮貌回應。唯獨葉予很不情願但還是站了起來。城南:“既然是學長,那就給我們介紹介紹學校的幾本情況吧。”肖林露出一個簡單微笑:“坐這列火車,大概六個小時後就可以到我們學校所在的城市,下了火車在做一班公交終點站就是我們學校。我們學校的曆史沒多久,也就是七十多年。”白楊南搶先一步說:“七十多年呀!那一定不錯吧!”“是的,挺不錯”“那希望學長以後能在這不錯的學校多關照一下。”“好的”城南從包裏拿出六罐啤酒打開“既然大家以後都要在一塊相處了,我們就慶祝慶祝。!大家都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啤酒“Chess!”火車開動,秦瑤望著車廂內整理行李的學生和車窗外漸漸遠去的城市,淡淡一笑:“原來已經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