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原來已經大學(1 / 3)

風花雪月的場景在小說裏讀過,在電視裏看過,唯獨沒在生活裏經曆過。因為讀過看到過唯獨沒經曆過,所以就感到人生太過於平淡,人活的太過於尋常,普通。今天特別的無聊,就期待明天會好一些,什麼是好一些,隻要不像今天這麼無聊就行,可是呢?明天變成了今天,今天變成了昨天竟然比今天比昨天還要無聊。頓時對這個世界失望到底,傷心欲絕。傷心欲絕是傷心到什麼程度,一天三頓飯,都不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坐在地上看天,有太陽的時候看藍色天空和白色雲彩,有月亮的時候看黑色夜空和明亮的星星。堅持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發現肚子餓了,發現想要睡覺了,發現竟然不傷心欲絕了。很多人都說過,在人生低潮,在人生失敗的時候說過:真不知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麼。是的,你不知道人活著為什麼,我不知道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他也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但你我他都知道生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刻會非常留戀這個世界,即使多給你一天時間讓你待在臭氣漫天的廁所你也會感動的老淚縱橫。聽了不知一段故事,走了不止一程路,老感覺自己的人生都是在過別人的生活,突然某天想起問自己,自己的人生是什麼。腦海中開始飛速旋轉,把走了不止一段路,聽了不止一段故事從頭至尾串了一遍。這好像很悲傷,自己的人生真的是別人的人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某天看到別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問為何如此傷心,別人哭著說:我沒有自己的人生,我的人生都是在過別人的人生,問自己的人生是什麼,腦海中飛速旋轉,然後把別人的故事從頭到尾串了一遍。哦,這樣啊!那你不用哭了,我和你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兩個人的同病相憐很快變成了十人的同病相憐,變成了百人的同病相憐,變成了萬人的同病相憐。很快,世界又變成了一個病態的世界,人人都有病。於是尋根問藥,走南闖北,走了大半個地球,回到原點,才意識到人生已多風雨,原來我也可以經曆那麼多。朦朦朧、恍恍惚,自娛自樂,隨時間一度,竟度過了十八年。想起來的時候,哦,原來十八歲了,過了十八年的人生,時間過的真快呀!十八年的光陰,時鍾時針轉了12960圈,分針轉了777600圈,秒針轉了46656000圈。從繈褓變壯士,從吃奶變三餐。在這十八年的生活當中,幻想過行俠仗義,以至於去相信這世上真的有水上漂,鐵砂掌,排山倒海之術。如癡如醉,最後呢喝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河流水渠,手掌腫的像北極熊的前爪,房間裏的椅子櫃子全都成臥倒姿勢,從來沒站起來過,仍舊沒有練成。冥思苦想,感覺葵花點穴手是個不錯的選擇,簡單好學,於是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書店圖書館,仍然被沒有點穴手,問櫃台阿姨;“阿姨我需要一本點穴手的書籍。”阿姨眼睛一翻;“哪家的孩子,該幹嘛,幹嘛去。“最後偷偷摸摸潛入家旁邊的一個小中醫館,趁老中醫上廁所的期間,快速摘下牆上掛著的人體穴位圖,每天廢寢忘食的研究。當天晚上就傳出老中醫沙啞沉悶的罵街聲,聲音雖然不好聽,但罵街的技術絕不遜色於大媽做一個武功超群的大師。看到社會的不正之風,就幻想著,自己會成為這個社會的救世主,於是接著幻想有一天腳穿帶有釘子的高筒牛皮靴子,頭帶寬沿高頂氈帽,身著牛仔褲皮上衣,束袖緊身多袋牛仔服,腰挎柯爾特左輪連發手,肩扛溫徹斯特來複槍子彈帶。最好在一匹汗血寶馬,然後見著誰都擺一Pose。人家不罵你煞筆就一定會給市精神病院來電。因為生活沒有西部牛仔。也曾幻想自己會在中國最知名的大學讀書。唯一沒幻想過的是時間會停留一刻鍾,停留的這一刻鍾可以做好多事情,打一通電話,上一趟樓下一趟樓,上一趟廁所衝一遍馬桶,可以在卷子上多答兩道題,能抱著女朋友嗅著她的體香感受她的體溫。可是時間沒有停留這一刻鍾,自然也就沒能打一通電話,上一趟樓下一趟樓,上一趟廁所衝一下馬桶,沒能在卷子上多答兩道題,沒能抱著女朋友嗅著她的體香感受她的體溫。六月是畢業季,九月是開學季。畢業季一定會夾雜各種各樣的感情,天馬行空式,小資情調式,還有瓊瑤式起到煽情的效果。開學季,就不同,除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和激動抗風之外,就是腦海中天馬行空式的想象。解除單身那麼多年的自己,解除壓抑許久的自由。愛情,理想都要在這裏綻放。反正美好的事物都是在這裏。不過有了開學季就一定有畢業季,開學季也算是為了畢業季的到來,為了天馬行空式,小資情調式,瓊瑤式感情起到煽情效果。大學是一個新紀元,那年高三結束,高考結束,投檔結束,暑假結束。新學期開始,就這樣大學了。葉予,元城南,張遠,白楊南,秦瑤的大學選擇了同一所學校。那一天道別了朋友,同學,家人,告別了舊城,舊生活,離開了熟悉的點點滴滴。與新的生活,新的城市接壤。人群還是那樣擁擠,街道依舊如此破舊,環城河還是以臭氣熏天聞名這個城市。河邊的垂楊柳的支杆像坐在門前聽戲的老頭老太的腰一樣彎曲,看不出是哪一年栽下,但每一年的柳枝條都如大閨女的頭發一樣飄逸灑落,直垂地麵。每有風吹來,所有柳枝一起舞動,便開始了賣弄風騷。與日同出與日同落,日依舊如此是日,你就不如此是你。黃昏,太陽西歸,西方的天空晚霞灑滿半邊天,投射到大地上,使這破舊的街道,護城河,環城河旁垂楊柳都顯現出了一點新秀的感覺。秦瑤走在環城河的小路上,還是和以前一樣,總要讓自己身子劃著每一顆柳樹翠綠的柳枝條。懷裏依舊抱著一本書,《倉央嘉措情歌》,哦,每次的人一樣,走路一樣,唯獨這懷裏的書不一樣,馬塞爾《追憶似水年華》、路遙《人生》、胡賽尼《追風箏的人》、歌德《少年維特之煩惱》......即將與這個城市告別,並不是心裏對這個城市特別的不舍與留戀,相反另一個城市的陌生與新奇更能吸引住身體裏藏著的一顆心。隻是,許久都不能沿著這條河慢走。這條河臭氣熏天,也沒有特別的含義,隻是秦瑤就喜歡這種漫無目的的走路,尤其是在人極少的地方走路。離開之後,這種感覺,心境也將和這條河一樣,留在這裏。元城南兩手拎的漫漫的,姥爺在後麵跟著,沒開口說一句囑咐的話隻是在元城南後麵跟著。新學期的開學,第一次大包小包,好幾包的拿著,古人的背井離鄉,一心隻為求學路,今天也能體驗到,雖然自己學習不好,三好學生一樣美占,也不愛學習,但由於新鮮感濃重,心裏還是尤為亢奮,但是臉上依舊從容淡定的表情,將內心的這份激情壓製在壓製。因為此時此刻他能體會到姥爺心裏麵對自己即將離開的種種不舍感受。姥爺是最重感情的人,七年的相處,七年的感情,足以讓姥爺刻骨銘心這一輩子。尤其是姥爺今天一改往日的沉默,讓城南心裏更加的為難。七年前的城南一直是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那時正在讀小學,突然的一天,沒有任何征兆,城南正在課堂上認真聽老師講課,媽媽慌慌張張的把城南從教室裏帶回到家中。回到家中,城南一臉的茫然,爸爸坐在臥室的窗邊,麵朝窗戶,手指間一支點著的香煙在不斷的冒著煙。家裏的各個屋子都像被強盜剛剛洗劫過一樣,客廳地麵堆滿各種垃圾衣服,所有的陳年物件都被翻出散落在地麵上。媽媽拿過兩個大的行李箱給城南。:“媽媽,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媽媽眼睛裏滲出淚水,隨即快速的用衣服袖子擦幹。這一切都不符合媽媽啊!媽媽是那麼愛幹淨,怎麼可能把屋子搞得這麼亂,還用衣袖去擦臉上的淚水。“孩子什麼都別問了,先去你姥爺哪裏。”說完媽媽往城南手裏塞了一張火車票,城南非常氣憤的將火車票扔在了地上。“不媽媽,你要不說清,我就不走”媽媽改變了語氣,微笑著去討好城南,希望他能走。城南極力嗬斥:“我是不會走的!”說完“啪”的一聲,臉上火燎的疼痛。爸爸一巴掌打在了城南的臉上。:“臭小子,你說不走就不走。”城南一隻手捂著臉,眼睛裏滲出淚水,媽媽看到後,眼角也流下了淚水。站在火車站的門口,城南邊抽泣邊問媽媽:“媽媽,家裏到底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為什麼那麼亂?”“好孩子,別擔心了,家裏麵一點事都沒有,你先去姥爺哪裏住一段時間,爸爸媽媽處理好了就會去姥爺家裏接你回家。”“好,我會等你接我回家。”等,這一等就等了七年,仍舊沒有等來媽媽的身影。城南坐在了開往姥爺居住的城市的列車上,蜷縮在角落的座位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倆膝蓋中間。火車開動了,開動的瞬間,城南越哭了,哭的痛徹心扉,因為他不願離開爸爸媽媽,不願離開這座熟悉的城市,或者是實在想不出,這是怎麼一回事。姥爺早早的在車站門口等候,那天姥爺在車站看到單薄瘦弱的城南帶著一雙哭腫發紅的雙眼拎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孤零零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顯得是那麼與格調不符。姥爺看到後,心裏極為難受,眼睛裏浸滿了淚水,姥爺把城南緊緊的抱在懷中,強壓著內心的情緒,可還是止不住眼角的淚水往下流,城南任由姥爺把他抱在懷中哭泣。來到姥爺家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城南情緒一直低落,不願與任何人交流,這讓姥爺也跟著難過,後來姥爺想盡辦法打開城南心扉,講各種笑話,談各種天地。日以漸進的相處讓姥爺的各種笑話,各種天地沒有白廢。七年前的那一天,城南離開爸媽,離開出生、生活過的城市,就在那一天,當地電視台播出了一條新聞,一起食品廠違規添加有毒物質,當地的各大醫院注滿了中毒市民。導致這一中毒的食品廠正是城南爸媽經營的,那一天姥爺接到城南媽媽電話,差一點,昏過頭去。但還是堅持下來,照顧好城南,並保密這個消息不讓城南知道。後來初三的時候,城南在做政治題的時候,查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翻出了這個逝去多年的消息。城南陷入極度傷心中,但沒有告訴姥爺,而是自己在被窩裏偷偷哭了一夜。就這樣城南以為姥爺不知道這個消息,姥爺以為城南不知道消息的狀態下相處,度日。城南將最後一個包放到出租車上,聽到了姥爺開口的第一句話:“城南,到大學裏好好照顧自己。”“姥爺,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去了。”“去吧,孩子。”城南看著滿頭白發的姥爺,額頭上的皺紋像百年老師的根枝一樣錯亂繁多,幹裂、粗糙的皮膚像暴露在外已多年的老鐵皮生了鏽一樣。皺巴巴的嘴唇讓人看了就生憐憫之情。高大挺拔的身軀似乎像生長在荒山野嶺的古柳樹的軀幹一樣彎曲生硬。一句話說不出,生命的盡頭,總要伴隨這些。城南將頭扭向身體的另一側,偷偷的用手指抹去眼角的一滴淚珠。城南緊緊的擁抱著姥爺,就像七年前的那一天,姥爺緊緊的將自己擁抱在懷中一樣。關上車門,隨著出租車車速的越來越快,姥爺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成了一個黑點。城南閉上了雙眼,又陷入了悲傷之中,似乎七年前的離別的痛苦也比上不這一刻的難過。出租車被擁擠的馬路阻擋了下來,前方一字長龍,不知道有多少輛車子。馬路兩邊也被提著小包,拉著大包的人群占據,看到這,城南知道火車站已經到了。出租車司機從車窗探出了頭觀看路麵情況,頭縮回之後,就不停的罵娘。“真TND堵。”“大概多長時間能過到車站門口?”城南有點著急的問。“最低,半個小時。”“那麼長時間。”“兄弟,半個小時都算短的,這離火車站還有兩條街呢,就開始堵。”出租車司機點了一支煙,又從煙盒裏掏出一根遞給城南。“兄弟,抽支煙,別著急了,隻要不堵了,我三分鍾就把你送到,不過要說著急,其實我比你還急。”“你急什麼,你又不趕火車。”“著急不一定趕火車,這兩個月最掙錢的時候都在這幾天,結果馬路堵車堵成這樣。”“也是,哦。”馬路兩邊的人群提著小包,拉著大包在緩慢的移動,唯獨馬路上的車子一動不動。如司機所說,半個小時過去,車子開始移動了起來。車子艱難的行駛到距離車站不遠的位置停下。城南透過出租車的側窗玻璃,透過龐大的人群,搜尋著秦瑤,葉予,張遠,白楊南四人的身影。在一座石像的附近觀察到了四人。秦瑤還是那個樣子,應該說她永遠都是那個樣子,在腦後勺留著一個不長不短的辮子,文文靜靜,手裏麵捧著不知是哪位國內還是國外知名還是不知名作家的書籍閱讀,如癡如醉。白楊南就圍繞著秦瑤就不停的轉圈,左轉一圈,右轉一圈,看上去一副孩子氣。沒錯白楊南確實渾身上下一副孩子氣,吃飯的時候孩子氣,學習的時候孩子氣,睡覺的時候依然孩子氣,或許上廁所的時候也有孩子氣。秦瑤與白楊南兩人從從小就一塊相處過來的。兩個人認識的曆史最遠的就是小學,小學一年級。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兩個人還不是同班,但是鄰班。剛上完廁所正準備洗手的秦瑤聽到一聲巨響,隨即趕緊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然後就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玻璃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手裏還拿著一根冰棍,這個小女孩就是白楊南。緊接著老師就來了,還沒等老師開口詢問怎麼回事,白楊南就扔下手中的冰棍嚎啕大哭:“老師,玻璃是她弄碎的,嚇死我了。”秦瑤一臉的茫然,隨即就看到老師嚴肅的表情:“秦瑤,跟我去辦公室。”聽到這話,白楊南的臉上樂開了話。並向秦瑤做了一個鬼臉。事後,秦瑤的爸媽來學校賠償了玻璃,秦瑤並沒有怪罪白楊南而是成為了好朋友。秦瑤麵帶微笑的對著白楊南說:“我非常的佩服你。”“佩服我?你佩服我什麼。”“嗯...佩服你的機智。”“你是說那件事啊!真對不起你,玻璃其實是我弄破的。”“沒關係。”就這樣兩人成為了好朋友。秦瑤文靜,身上總散發著書香門第的氣息。白楊南性格率真,總有股男孩子淘的那股勁。有事沒事總愛圍著秦瑤左轉兩圈右轉兩圈。兩個人性格一柔弱一頑劣,正好形成互補。一直到小學結束兩個人才分開,原因是秦瑤隨在外地經商的父親在外地求學。秦瑤的父親長年在外經商,早已熟知外麵的城市教育比家裏麵相對好很多。自然有著自己全部精力的女兒就不得不到外麵的城市去上學。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有白楊南這個感情深厚的小夥伴,怎麼都不願意去,但是在父親的威嚴下,這點不情願早飛到天外去了。一直到高三那一年,秦瑤突然轉回到本市高中,又重新見到了分別已久的夥伴白楊南。故人重逢,少不掉的是喜悅,可白楊南始終見秦瑤情緒上很低落。白楊南詢問多遍,秦瑤始終不說,後來秦瑤情緒漸漸變好,白楊南便不在過問。隻是很好奇以前成績一向很好的秦瑤,如今卻一塌糊塗,高考的時候也落得和自己一樣的下場。張遠和葉予遠遠看上去滿身的痞子氣,近近看上去還是滿身的痞子氣。兩個人麵對麵的坐在行李箱上,上嘴唇與下嘴唇中間夾著香煙,當手指夾著香煙離開嘴唇的時候,白色霧團衝嘴中噴出。城南指著四人的方向,給出租車司機示意了一下。出租車停在了四人跟前。城南將行李箱放在四人跟前,麵帶微笑的像四人像四人問好。“你終於來了,就差你一個人了。”葉予興奮的說。“真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了那麼長時間。”葉予:“都不好意思了還讓我們等那麼長時間”張遠“確實,他要是好意思的話就不會讓我們等那麼長時間。”白楊南:“哈哈,時間確實挺長的,秦瑤的書都從48頁看到67頁,我圍著她都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第一次離家,難免煽情一點是吧,一煽情就忘記了時間。”“為了等你,我一盒煙就剩下這幾根了”葉予舉著空煙盒說。城南一擺手:“都是尋常。”說完將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張遠,葉予立刻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張遠:“我去,你這是去上大學,還是去販賣smoke啊,哈德門、萬寶路、駱駝、玉溪、九五、黃鶴樓,我靠,黑鬼也有。沒發現你還有這本事,全是我聽過見過沒吸過的眼,那麼多名貴的眼,差一點亮瞎我的眼。”“我哪有那本事,這全是我姥爺的,第一次離開他,他心裏特別難過。就全送了我。”“你不愧是我親兄弟,這麼多名貴煙,不敢想象呀”葉予臉上樂開了花。“拿一堆垃圾當活寶。”秦瑤一臉不屑的說,說完便奔著車站門走。城南、葉予、張遠聽完互相看著對方,一臉的茫然。城南:“垃圾?有這麼貴的垃圾嗎?”張遠:“典型的頭發長見識短,煙是男人的第二標誌物”葉予:“估計天天讀書讀成傻子了吧!”白楊南:“你才是傻子呢!煙是男人第二標誌物,女人不也有吸煙的,女人嘴裏叼根煙你也說他是男人嗎?”張遠楞了一下,葉予腦筋一轉:“是,女人也有吸煙的,不可以說他是男人,就像是女人女扮男裝不可以說她是男人一樣。”“你...反正吸煙都不對,那煙盒上麵都寫了吸煙有害健康”“那電視上天天報道油炸食品是致癌物,你不是照樣每天不斷。”說完葉予非常享受的朝天吐了一口煙“這不一樣,給你這樣人也說不清。”“趕緊走吧!瑤瑤都走遠了...”五個人拎著小包,拿著大包艱難的在火車站門口的廣場人群中穿行,堪比登天。不足百米的一段路,耗費了十多分鍾。人貼人似的擠到車站裏麵,五個人頓時傻眼了。“中國式的火車站”隻曾聽說,不曾領略。浩浩蕩蕩,人生噪雜。遠遠的望去,全是人頭。黑壓壓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人臉。車站裏各式各樣的人,結對的,落單的,三五成群的。左手拉著,右手拿著,肩上扛著,背上背著,沒有一處使閑著。龐大的人群由學生、老人、青年、嬰兒、男人、女人、組成。張遠左胳膊碰了一下葉予說:“我怎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