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一直在漱口,嘴巴都被她自己擦紅了。
“再擦就出血了,他們對你做了什麼?”祁朝摁住她的手,奪過水瓶。
別喝成水中毒了。
“阮枝枝給我喝了不知名的藥,你把水給我……”
他把水從窗戶扔了出去,盯著她泛紅的臉,用手背探了下,很燙。
“你幹什……”
“別動,藥效好像發作了。”
溫漾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不是C藥,是我剛才跑出來的時候太急了,熱的。”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不自然的抵著唇咳嗽兩聲。
“我還以為……”
“你以為個屁!就算是C藥我也會挺住去醫院,不會讓你有機可乘的!”
說著,她還攏了攏衣服。
祁朝眼神微沉,扭過她的肩膀,神情略有不悅。
“用得著這麼防我?”
“怎麼用不著,你哥從別人手裏二次綁架我,你妹灌我不知名藥物,都是為了讓我離你遠一點,還說你著了我的道,這口鍋我可背不動,沒有你祁少,我也沒有今天這血光之災!”
“對,然後你會被於釗的人帶走,幸運的話能逃走,不幸的話會受點皮肉之苦。”祁朝摩挲著她的下頜:“但是,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這樣殃及多少有點不講道理,更不要把阮枝枝和我捆綁,我和她不是一路人。”
幾句話的功夫,溫漾倒變成有愧的那一方了,她沒聽錯,最開始對她動手的人是於釗。
“你是說於釗派人假扮丞洲的粉絲綁架我?”
“嗯。”
“為什麼?”
“司叢越對你不滿,想借你爸和於釗的手給你點教訓,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為了救你,我去了一趟溫氏,於釗和溫建剛現在都在我手上,想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溫漾心口一滯,難以言說的感覺湧上心頭,所以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救自己才趕來的。
“那你哥……”
“我也是剛剛知道他來了寧城,是阮枝枝自己透露給他的消息。”
“她到底要幹什……唔……”
祁朝的唇突然覆過去,空氣在這一刻凝滯,溫漾一瞬間忘記呼吸。
他輕輕吸吮了下她的唇,手掌蓋住她的眼。
“回答你這麼多問題,總該讓我討點好處。”
砰砰……砰砰……
心律失常,溫漾呼吸急促,她的眼前一片黑。
明明祁朝是她最應該警惕的人,可她卻竟然生了悸動……
“完了,你可能要跟我一起去看醫生。”溫漾幽幽吐出一句話。
“嗯?”
“阮枝枝說,那藥能讓人變傻,兩個傻子是談不了戀愛的。”
祁朝:“………”
他們去了另一家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抽血什麼的都做了。
從溫漾殘留的唾液中檢查出藥物,是一種能毀壞人腦神經的物質,所幸她吐得及時,又漱了口,影響不大。
出了檢查室,溫漾不敢直視祁朝,想從他身邊繞過去。
“去哪兒?”
“咳咳……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我回去看看我媽。”
祁朝拉住她的手:“你媽沒事,那些人已經走了。”
她訝異抬頭,這都知道?
“那我……”
“你剛才說兩個傻子談不了戀愛,現在呢?”
她甩了甩手,沒甩開,他摟著她的腰往身前一帶。
“本來怕嚇著你,想慢慢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對你有圖謀,我不想等了,回答我,嗯?”
“我結婚了。”
“早晚會離,其他的我也不在意,溫漾,我隻要你一個答案。”祁朝態度堅定,大有一副她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樣子。
“不太好。”
“哪兒不好?”
“哪兒都不好!”溫漾咬唇,擺爛道:“我們的人生就不應該相交你不懂嗎?”
祁朝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目光灼灼,看著她的眼睛。
“早就相交了,我比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