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輪椅轉過去,背對她,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溫漾在我這,想出氣,就來。”
他讓誰來出氣?
溫漾掙紮著從沙發上起來,雖然有難度,但她必須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你母親那裏有我的人,我不介意讓人進去陪她談談心。”
一句話,讓溫漾剛剛站起來的身體僵住。
“禍不及家人,祁大少,你這招很卑鄙!”
“哪有你攛掇祁朝欺負他自己的妹妹強!”
好嘛,說一千道一萬,祁遇抓她竟然是為了阮枝枝,以他對阮枝枝的感情,確實說的通。
“嗬,你說你繞那麼大的彎子給我扣帽子有什麼必要呢,又是勾引祁朝,又是攻擊我本人的,你直接說你想為阮枝枝找場子不就行了麼,不直說是怕人知道你們見不得光的關係?”
“你給我閉嘴!”
祁遇惱羞成怒,然而他越是如此,溫漾越是淡定。
“哦,我說錯了,祁大少是阮枝枝愛情的護衛者,知道她因為司叢越不會給你回應,所以隻好以我為幌子,引起她的注意,真是用心良苦了,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幫你這回。”
溫漾反客為主,每句話都像鈍刀子往他心上戳。
“來人!給我堵上她的嘴!守住她,不準她離開這裏半步!”
幹又幹不掉,動手又有顧忌,最後祁遇也隻是自己氣得出去,留下兩個保鏢看著她。
……
兩個小時後,房門再次被打開,阮枝枝走了進來。
溫漾明白過來,剛才那通電話原來是打給她的。
她揮揮手讓保鏢出去,房間就她們兩個人,她也不裝了,走到她麵前,撕去她嘴上的膠布。
“好好的司太太你不當,偏打我小哥的主意,溫漾,這是你自找的!”
等等……溫漾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阮枝枝不是喜歡司叢越麼。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和祁朝真有點什麼,阮枝枝不正好獨占司叢越?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也知道怕!”阮枝枝拍拍她的臉,盡是得意。
“阮小姐真有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腳踩三條船呢。”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溫漾諷道:“你左手司叢越,右手祁遇,現在還管上祁朝對我的態度了,你不覺得可笑?”
“那是因為……”
阮枝枝氣急,自從祁遇受傷後,性情大變,連繼承人的身份都放棄了,所以祁家所有的財產幾乎被祁朝一個人掌握。
她壓下差點因激動而脫口的話,哼了聲。
“你是不會懂的,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