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皇叔關心他的婚事,但若是用下三濫的手段,他膈應得慌,他不知這個主意到底是他皇叔的意思,還是另有他人的主意。

一行人很快到達一間道觀,帶隊的侍衛上前叩門,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問話聲:“誰啊?”

同時大門打開有個小道童探出頭往外看了看。

“我們是京城人士,因雨太大,想在貴觀避一避,可否行個方便?”

侍衛掏出腰牌展示給門裏的小道童看。

“請各位爺稍等片刻,小道先通報管事師叔。”

不多時店門大開,一位中年道士麵帶微笑迎了出來作揖,自稱是觀中管事,“道祖慈悲,觀主外出雲遊,不在觀內,各位貴客先請在偏院廂房休息,若有需要可吩咐道童。”

蕭辰一行人隨著管事到了偏院廂房,這座院子不大卻是極致雅致,有七八間房子剛好能住下他們一行人。

等管事離去,葉凡上前,“主子,您感覺怎麼樣?”

他知道主子中了藥,但是也沒有辦法,身邊沒有大夫,本來單單一種藥主子運功壓住自是沒問題,就怕會引發主子體內一直壓製的毒,若是能找個女人來就好了。

蕭辰感覺到自己用內力壓住的毒,隱隱有控製不住征兆,他額頭冒著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想讓屬下看到自己的失態,便強忍著搖搖頭,“無妨,”

葉凡看著蕭辰神色不對,吩咐手下輪流站崗,自己則運起輕功一路下山向不遠處的小鎮掠去。

蘇婠從極致的冰冷中醒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昏暗的燭光,突然一股殺氣襲來,一柄寒劍抵住脖頸。

她僵著身子,呆滯地順著劍看向眼前的人。

男子喘著粗氣,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豆大的汗珠不時從他額間冒出滴落,嘴唇發黑,一看就是中了毒,而且是不簡單的毒。

可見男子忍得有多辛苦,但握劍的手卻很穩,

看著眼前有幾分熟悉模樣的人,蘇婠苦澀地抿了抿嘴,“公子,別殺我,您身上的毒也許我能解。”

“不需要!!”男子語氣冰冷毫不掩飾厭憎,若不是葉凡自作主張,將人綁了過來,他何至於忍得更加難受幾分!

“不是您想得那樣,這個毒小女子真的能解,小女子略懂醫術。”蘇婠知道男子誤會了,慌忙解釋。

“公子身上真正要命的毒不像是剛中的毒,應是用秘法一直壓製,中了醉花陰後才引起毒發失控,小女子有辦法壓製這個毒,公子不妨一試,反正我也跑不了。”

“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若有半句虛假,碎屍萬段!!”

“不敢!小女子絕無半句虛言!”蘇婠急忙保證。

男子隨手用劍挑了幾下,蘇婠身上的繩索便斷成幾截掉落地上,他也再撐不住,身形向床榻倒了下去。

蘇婠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體,大腦有些混沌,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有死,而是出現在這裏。

可眼前這局麵卻讓她來不及思考這些,隻想幫眼前這男子解去身上的毒,不然再晚一些,就神仙難救了。

從袖袋裏掏出銀針,蘇婠按照身體記憶,快速地在男子身上落針,不消片刻,男子身上便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紮好針後又將每根針撚上幾圈。

一番忙碌,男子的臉上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上幾分。

蘇婠見暫時控製住男人毒發,便打開門叫守在門口的葉凡拿來筆墨,她要開藥方叫人火速下山抓藥。

葉凡在門口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拿到藥方也沒有多言,運起輕功轉眼消失。

忙完蘇婠累得癱靠在榻上,無神的雙眼打量自己的雙手,纖細瘦小,這.....並不是自己的雙手!

她猛地站起來,上下打量自己。

身上除了繩子勒出來的於痕,還有些許於青,除此外,並沒有其他因刑罰而起的恐怖傷痕。

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裏?

蘇婠大腦一陣刺痛,一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瘋狂湧入她的大腦,她雙手用力地搓揉腦袋,希望能緩解一下頭痛欲裂的痛苦。

原來,她在柳丞相府中自小走失的嫡女,柳晚身上借屍還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