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早早就讓婁曉娥屯了白麵，土豆，小米等易於存放的糧食，而這些，也大都放在婁家的地下室裏。
自此，許大茂已經種下了三顆種子，兩男一女。
因為家裏寬敞，婁曉娥大多數時間都在婁家帶孩子。
而許大茂還是長住在四合院。
這天，許大茂剛回家，就聽見院子外麵鬼哭狼嚎一陣哭聲。
他出去一看，隻見賈張氏跪在地上，頭不住的往地上磕，嘴裏邊哭邊嘟囔著。
“東旭他爹！你別把你兒子帶走啊！再讓他陪陪我吧！”
“老天爺！你保佑保佑我們東旭！”
大災三年，賈張氏也瘦了不少。
本來賈東旭的糧票勉強夠用，隻是這些年賈家又一連添了三口人。
棒梗一個半大小子就能吃垮一家。
賈張氏也經常餓的睡不著覺，如今糧食有價無市，就算有錢也換不到。
賈東旭出工傷這事兒就是因為餓的。
餓著肚子幹活兒兩眼一黑就出了事故，事故之後回到家，人隻剩下一口氣兒了。
賈家要錢沒錢，要糧沒糧。
一家老小都瘦的跟幹兒似的。
而本來身材豐腴的秦淮如也瘦了不少，她終日以淚洗麵。
這天夜裏，賈張氏終於支撐不住，過去了。
許大茂對這事兒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他早就知道賈東旭是早死的命。
不好這些年，他跟秦淮如的關係倒是有著微妙的變化。
雖然他始終沒對她身子做什麼，但是秦淮如卻對他十分主動。
即使是過分的要求她都能做到。
那是放在過去，而現在，單單是為了幾斤豬骨頭肉，秦淮如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許大茂每回一回四合院兒，都不敢把饅頭拿出來讓別人看見，更別提豬肉了。
吃個豬蹄他都得躲進被窩裏吃。
也多虧了婁母的關係，也不知她從哪弄來的豬肉，再弄點風幹的臘肉，許大茂這小日子過得可比四合院裏的禽獸好上一百倍。
這天夜裏，雖然外麵吵鬧，但是許大茂還是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裏坐著一個黑影在不停的顫抖，空氣中傳來嗚咽的聲音。
他不禁叫出了聲。
他感覺自己的嘴被人一捂，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秦淮如。
“秦姐，大半夜的出來嚇人，是嫌我活的太長是吧？”
許大茂著實被她這副鬼樣子嚇到了，隻見她頭發也沒顧得上紮，披頭散發的在他麵前哭了起來。
“大茂，東旭死了！我以後就是寡婦了，你說留下三個孩子，我可怎麼辦啊！”
說完，秦淮如撲到他懷裏哭了起來，對於這個舉動，他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些年，秦淮如哭了一次又一次。
對於賈東旭的死，許大茂絲毫沒有同情。
畢竟禽獸就應該惡有惡報，這也是他的命，是他該有的下場。
不過，看秦淮如這樣，賈東旭剛起，她就要跑進自己的被窩，可絕不能讓她得逞了。
女人嘛，摸也摸過了，好處雖不能給，總不能讓她餓死吧。
許大茂輕輕拍了拍秦淮如的後背，一時間也沒打算說出別的安慰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