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了一句:
“賜百年人參一支,藥玉一枚,軟煙羅兩匹,各錦緞十匹,晉王,你親自送塗小姐去偏殿休息。”
“是。”
晉王躬身應下,隨後一步一步朝塗山月走去。
塗山月雖然沒有看向晉王,但能感受到越來越近的龍氣,這對如今隻剩一縷殘魂的她來說猶如沙漠遇綠洲,枯木又逢春。
捏緊手指,恨不得立刻上前揪住晉王衣襟,拉下他,懟上他唇,吸、龍、氣。
好在理智尚在,強行克製自己不露出一絲異樣,恭敬地謝恩:
“臣女謝皇上賞賜。”
晉王心頭這時突然閃過一絲異樣,可很快就被眼前的塗山月吸引了,他剛剛就察覺到她身子不適。
現在走近一看發現實際情況更糟。
她臉頰通紅。
“……”憋得。
她香汗淋漓.
“……”忍的。
她嘴唇充血。
“……”激動的。
總之,剛剛閃過的一絲異樣很快被拋擲腦後,他沒有開口問塗山月是不是不舒服的廢話,直接吩咐綠綺:
“快扶好你家小姐,跟本王來。”
話了,轉身走在前麵帶路。
綠綺趕緊扶住小姐跟上去。
塗山月在晉王離的遠些時,心頭渴望減輕了些,可剛鬆了口氣,出門轉彎時就撞到了晉王的後背,兩具身體相觸的刹那,她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耳邊根本聽不到晉王停在門口吩咐人請禦醫的話,隻剩下對龍氣的渴望。
於是在晉王轉身的瞬間,
她……撲了過去,
身子埋在晉王寬闊結實的懷裏,
手圈住了晉王的勁腰。
揚起白生生的小臉。
微微踮起腳,
嫣唇輕啟。
眼看下一秒塗山月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吻晉王時,這時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晉王冰山臉險些破裂,他低頭看著懷裏的溫香軟玉,冷淡的嗓音裏透著一絲驚愕和微不可察的暗啞:
“胡鬧,簡直不得體。”
立刻推開塗山月,然而下一刻見她因為沒有防備就要摔倒時,又伸出手攥住了她手臂。
感受到手下軟香滑膩的肌膚,晉王喉結悄悄滑動了下,下一刻偏開了臉。
塗山月這會也清醒了。
神情懊惱。
實在是她在雷劫下傷勢太重,隻剩一縷殘魂,要不是原身身具鳳體,她這縷殘魂說不得就要散了。
但原身還未真正成為晉王妃,更別說鳳臨天下,那點鳳氣隻能護住她殘魂不散。
而龍氣在正常情況下對妖精來說都像是唐僧肉,更別說此時不正常的情況。
壓下心頭的強烈渴望,塗山月連忙退開兩步,剛站穩就趕緊請罪:
“臣女失禮,冒犯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冒犯?
晉王抿了抿唇,看著塗山月懊惱的神情,單手負在身後,沉吟片刻,才冷淡道:
“無礙,你身子不適,本王已叫了禦醫。”
這裏到底是興慶宮賢妃的主殿,兩人不再多停留,再次恢複成一前一後的朝偏殿走去。
兩人走遠,一個樣貌不起眼的小太監眼神微閃,找借口出了宮門。
那廂塗山月看著眼前的偏殿,神情有些猶豫。
裏麵環境封閉,高床軟榻,很容易讓人失智。
萬一她忍不住在裏麵強行將晉王這樣、那樣……
不能想,想著就忍不住心動給自己找借口。
比如反正兩人是聖旨賜婚,基本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夫妻,早晚要這樣那樣,不過是提前享受。
可真這樣的話,晉王以後怕不會再給她吸龍氣了,太得不償失,罷了,為了以後“可持續利用”,塗山月忍痛放棄了這個想法。
晉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塗山月,他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走了,但能感覺她此時情緒低落。
難道是因為他剛剛斥責她不得體,所以這會不敢進殿?
晉王沉吟片刻,薄唇闔動,就要開口,
這時一聲招呼打斷了他:
“四弟,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