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為信任,也因為她的能力,少白什麼事都讓著她,甘願馬首是瞻。可是經昨夜的纏mian,他已認定她是他的女人,當然就不會允許她有任何“出軌”的機會!因此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
可是他又忽略了安朵的出生環境,她可是經過千年演變的新潮女人,受過良好的現代教育,尊崇男女平等的社會觀念,哪能接受少白如此的大男子主義思想!
“難道我就沒有自己的主意嗎?他說啥我就得聽啥是不是?”安朵也大聲說道:“不過是一頓飯,你犯得著這樣嗎?”
“你要是真想去就去吧!我沒話說!”少白也氣呼呼地說道。
景輝眼看事情演變成這樣,頓時慌了,不知道該勸誰比較好。於是隻好連拖帶拉,把少白拉離了現場。又叫銳銳悄悄地去給安朵送安慰。
少白心裏是又急又氣,他急的是好不容易跟安朵快要修成正果,卻被橫空殺出的太子殿下打亂了陣腳;他氣的是安朵一點也不理解他的心意,換句話說就是不在乎他的感受。因此也不管這樣做的後果如何,執意要景輝陪他去酒館喝酒。
景輝拗不過他,隻得陪著他去喝悶酒。
於是少白帶著景輝,又來到了昨晚他和安朵喝酒的小酒館。少白這才留意到,這個酒館的名字叫做“溫情”。
少白立刻觸景生情,想著昨日溫情,今天卻是離情,更有了喝酒的興致。當下先是叫了兩壇女兒紅,他自己一壇景輝一壇,喝完後還覺得不過癮,不顧景輝的勸阻,又叫了兩壇,全都“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嚇得景輝夠嗆。跟他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他這樣失態過,也從來沒見他這樣爛飲過,看來這次是真的傷心呀!
少白呢,他心裏除了痛苦還有絕望,他知道安朵之所以選擇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對太子死了心,而今太子請她赴宴,擺明了就是冰釋前嫌,有意和好的意思,而她本來就深愛著他,這樣一來,安朵肯定會選擇跟太子在一起。她可是他愛的女人呢,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此時的安朵,也呆在房裏生著悶氣,就連銳銳的安慰都不起作用。她怪少白,不懂她的女兒心。自從昨晚一夜風liu,她已經愛上了他,也願意誠心誠意地跟他相知相守。可是少白呢,心裏有陰影,始終不相信她對他,是完全出於愛的表現,這可讓她生氣極了。誰說有愛情前科的女人,就不能愛上別的男人嗎?這是什麼樣的邏輯!
唉,愛情這個問題,真糾結喲!
安朵坐在床頭,真是越想越氣,抓起床上的枕頭隨手就扔了出去。沒料想,扔掉枕頭的同時,卻瞥見床頭的一角,露著一塊光滑翠綠的東西,安朵拿起來一看,認得這是在去年生日,少白送給她作生日禮物的那塊玉佩。
安朵拿在手裏,睹物思情,不禁憶起少白對她的種種好來。一下子,她的心又變得好柔軟好柔軟,被這麼樣一個男人愛著,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當下恢複冷靜地安朵,心裏也豁然開朗,一方麵,在感情上,她已原諒了少白的胡鬧,決定等這事過了好好跟他解釋。另一方麵,生意上的事情確實棘手,邀請太子妃,這次絕對是個好機會,她不想放棄;再說,她也想有意地接近太子,想辦法見一見那個所謂的魔力水晶球到底是什麼樣子。
安朵打定了主意,便不再坐臥難安,回頭看銳銳已悄沒聲息的自己睡著了,因此也放心地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這邊呢,在酒館喝得爛醉如泥的少白,正被景輝像拖死豬一樣的往回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把他送回位於西大街向陽路五號的家,時值已是深夜,景輝也不便回府,就在少白家將就著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