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包裹全身的蘇雨熙眼神空洞中帶著些許恨意,看著王帆離開的背影,緊緊拽著被角一邊的細長雙手才慢慢的鬆開,剛才滿臉仇恨的神態多了些失落,她認為如果能夠成功捕捉住趙天的心,即使緊緊擁肉體上的癡迷拴住都是可以的,那麼她不僅擁有了權勢、地位以及眾人的捧月般對待。
但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昨晚而被打破,蘇雨熙失去了唯一的砝碼,想起這些,她心中的恨意越加明顯,轉而,又升起一絲頹廢感,蘇雨熙能夠作為帝國書院的教習先生,自然明白飄香流酒館擁有的權勢,而王帆能夠出現在這裏,她猜測他們應該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窩在牆角的蘇雨熙眼神閃爍不定,放在胸前的雙手不停糾纏,突然,她嘴角滑過一絲笑意,喃喃自語的說道:“既然能夠作為飄香流的一員,自然擁有著非一般的權勢,說不定比起趙天……”
一夜的體力消耗本應該需要調養一番才能夠恢複常態,恰巧因為境界的突破彌補了王帆的精氣神,此時,離開酒館的他懶散的走在青石板城道上,琢磨著該如何戰勝趙天,懶得理會蘇雨熙的態度變化。
散亂之地的時候聽到林傲天等人對趙天的高度評價,又遇上安第斯山脈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傳承室時的強取豪奪,以及奪走屬於王帆的榮耀和女人,王帆對趙天所有的一切都有種強烈的憎惡,盡管如此,但他承認趙天的實力以及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頭銜,因此才會認真的考慮之間的差距。
“電影雷鳴,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啊,到底該如何爭取窺破限製的時間呢?”王帆瞄著右手的中指,小聲的嘀咕著。
原來他想利用《限製書》中的技能‘豎中指,窺限製’擊潰趙天的電影雷鳴。
突然,王帆黝黑的眉毛向上掀了掀,說道:“即使能夠窺的武技的限製,但是想要克敵製勝也不是那麼簡單啊。”
雖然,知道對方武技的限製,但想要利用其中的缺陷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如同你知道敵人武技的速度是聲速,但卻沒有辦法跟上敵人的速度,雖然有些誇張,但卻是同樣的道理。
就在王帆思考如何處理即將遇到的問題時,前方的人流量瞬間增大,擠來擠去的人群打斷了他的思維,不由抬頭看去,滿眼都是人頭攢動,映入眼簾的都是年齡在二十歲左右,偶爾可以瞥見一二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往前張望著;而在人流的北側卻留出了一條可供馬車通過的小道,不時會有裝飾華麗的白馬,踢踏著傲視走過。
王帆旁邊的一名身穿翠藍色長衫的清秀男子眼神焦急的盯著摩肩擦踵的人流,急迫的說道:“你們都快點行不行啊?”
被驚擾了思維的王帆眼睛目瞪口呆的盯著周圍的年輕人,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子聞雞起舞緊趕慢趕的都有這麼多人了。”說的時候,還適時的看了身後不斷湧來的人頭。
“我還是昨晚就趕過來的呢?”旁邊的男子毫不客氣的給了個王帆大白眼,隨即不再理會他,繼續向前張望起來。
王帆也就隨口說說,沒想到招致清秀男的奚落,尷尬的摸了摸鼻梁,正在這時,馬車論‘咕嚕嚕’的聲音從遠而近,王帆四下尋找聲音的來源,終於發現人流旁邊的那條大道,緊接著一匹純黑色的寶馬仰視著頭顱緩緩的走過,而車廂的窗簾是用錦繡河山圖紋成的,顯示著車內的人的高貴身份。
王帆較有興趣的盯著行來的馬車,嘀咕著:“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
清秀男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指著那匹純黑寶馬說道:“那是來自天涯海角的黑暗純馬,整個帝都獨此一匹,是趙公子的坐騎。”
王帆看著男子滿臉崇拜羨慕的神色,暗暗嘀咕著,還真是個自命不凡的家夥啊,譏諷的說道:“也隻有如此寶馬能夠配得上我們帝都的天下嗎?否則,怎麼能夠顯現的出他的高貴身份呢?”
“嗯,你總算說了句人話。”清秀男子沒有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讚同的點著頭說道。
王帆突然問道:“那兒留那條大道是幹嘛用的?”
“豪門公子報名的專用通道。”
原來王帆離開飄香流的目的就是報名參加豪門晉級賽,當然緊緊是其中的年輕一輩的比賽而已,雖然說豪門公子的比武對晉級有著一定的參考價值,但卻也緊緊是參考而已,並不會納入晉級當中作為主要的因素,當然像趙天這樣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個例外,他的出現能夠使得趙家晉級的百分比增加二倍。
而至於那些所說的豪門公子的比武的重要性也隻是說說而已,畢竟,年輕一輩既不能代表家族的巔峰武力,也不能保證自己將來能夠走到哪裏,所以才會演變成為現在這樣,任何帝國子民都可以參加比賽,並且優秀者會給予優厚的報酬,而王帆周圍的年輕人都是想要一步登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