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大廈讓日賣電視台可以稱得上元氣大傷,原本的大樓也沒有在過火之後也需要對其進行清理裝卸和複建工作,短時間內不可能再重新作為辦公場地。
好在日賣電視台經營多年,本身有著不止一棟大樓。最近他們為了盡快恢複工作、彌補損失,已經重新啟動十幾年前的舊址進行工作。
工藤央奈從電梯出來,水無憐奈已經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下半身是包臀裙,看起來幹練又可靠。工藤央奈一出電梯便抬眼看到麵帶笑容的水無憐奈,意識到她是在特意等著自己。
“我聽說水無記者是這個訪談節目的主要主持人,沒想到還負責迎接采訪者的工作嗎?”工藤央奈露出有些訝異的表情,“看來水無記者很重視這個節目。”
“我很珍惜製片人的給機會。”水無憐奈笑著承認,“不過今天是特殊情況,到得比較早,妝造已經完成了,而且畢竟今天的嘉賓是央奈小姐——我想早點出來迎接您。”
一雙藍色的貓眼盈盈彎起,水無憐奈走到工藤央奈的身邊,兩人的距離被迅速拉近。她用較為親近的語氣問工藤央奈,“央奈小姐的身體恢複得還好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答應了采訪,真是感激不盡。”
“我恢複得不錯。”工藤央奈彎起眼睛,關心地問,“還沒有感謝水無小姐那天救我,我記得水無小姐那天也受傷了吧?這麼快恢複工作沒有問題嗎?”
“雖然還有點勉強,但也適應得差不多了。”水無憐奈說,“台裏這次損失很大,我也想早點工作,幫台裏回到正軌。”
她的語氣聽上去很真誠。
工藤央奈的眼神落在她姣好的麵容上,輕輕笑了一下。
“采訪提綱我已經看過了。”工藤央奈說,“我沒什麼問題,看得出來水無小姐做了很多準備工作。”
“應該的。”水無憐奈說,她們走到化妝間門口,水無憐奈推開門示意工藤央奈進去。
“之前好像沒有跟水無小姐聊過,”工藤央奈點頭道謝,進門後坐在椅子上,回過頭看向她,“水無小姐是科班出身嗎?您的工作和采訪提綱都很專業呢。”
“我嗎?”水無憐奈自然地回答,“我的大學是在美國上的,不過學的並不是播音。”
“原來水無小姐也是高材生。”工藤央奈彎起眼睛誇她。
“好了。”水無憐奈看到化妝師拿著工具進來,站起身說,“我先去備稿,就不打擾央奈小姐了,待會兒見。”
“再見。”工藤央奈禮貌地同她告別,心裏卻有些奇怪:水無憐奈提前這麼久來找她,真的隻是簡單地閑聊幾句?
她半闔著眼任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施為,心中仍然推敲著水無憐奈的行為。
不久之後,節目開始錄製。水無憐奈和工藤央奈麵對麵坐在鏡頭前,一問一答。
水無憐奈是個很優秀的記者,她的提綱本就出色,問題的引入、落點都極為巧妙,再加上她能夠輕鬆地將現場的氛圍調動起來,把采訪對象拉入與她同頻共振的對話場,使采訪對象能夠在有所共鳴的前提下自然地流露出很多精彩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