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著呼吸陡然停止,隔著蚊帳隱隱戳戳,更顯得那胸脯圓潤,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眼看著她的手繞到後背,去拉扯肚兜係在背後的帶子,他的呼吸陡然急促,在黑夜裏尤其清晰可聞。
宋綠衣猛地撲了過去,撩開蚊帳的同時,指尖捏著的金針已經對著蕭莫寒刺了過去。針尖上塗著見血就暈的迷藥,隻要刺進人的任何一處皮膚,都能頃刻間失去意識。
蕭莫寒大驚,他再沒見過比她防患意識還強的人,如果這一刺不中,下一步肯定是用毒。
在接連遭遇兩次刺殺之後,宋綠衣在沒認清來人之前,竟是不敢再給人隨手下毒了,如果是敵人還好,如果是蕭莫寒,在兩個人都不能動彈的情況下,真的會很慘。
蕭莫寒出手如電,將她的手腕握住了,低聲道:“是我。”
一個躺在那裏,有著叫天地失色的眉眼,一個傾斜著身子,有著叫世人失魂的顏色,被他扣住手腕的向前傾著的宋綠衣隻是一晃神,便站不住了,身子對著他撲了上去。
蕭莫寒隻覺得又軟又香的身子覆壓在了他的身上,那薄薄的一件肚兜和那條褥褲,完全擋不住她給人的觸感,一團火,從他的小腹猛然焚燒起來,當時就滿麵通紅,身子發抖。
宋綠衣隻覺著遇到他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什麼狗屁冷血冷情的驍騎將軍,就像個登徒子,想方設法的占她的便宜。
她的一隻手腕還被他扣著,那掌心的熱度就像是炙火,況她脫成了這個樣子,入夏以後他也穿得輕薄,他的反映又那麼的明顯,她又不是那種真正啥也不懂的古代大家閨秀,自個本能的把屁股往上一抬,跟他那處分開,另一隻手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蕭莫寒挨了這一巴掌,那眼裏有了緋紅又有了淚影,帶著壓抑的克製的可憐,天曉得,如果宋綠衣是個花癡,隻怕恨不得立馬以身相許。
但她不是,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恨,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巴,隻疼得他身子緊繃,張著嘴就悶哼了一聲。
宋綠衣這才翻身而起,看著他被咬出血的牙印,冷聲道:“滾到祖母那裏去,我沒空跟你周旋。”
他想象中的媳婦兒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非常美麗,又非常溫柔,一定是小鳥依人,又非常多情,一定是以他為重,又不離左右。
宋綠衣拿起衣裙,走進了內室後麵的洗浴室去,把衣服換好出來,看到蕭莫寒蹲在衣櫃子那裏,竟然把一些衣裙一件一件拿出來,疊得整整齊齊放進了包袱裏。
他的聲音輕輕柔柔地:“我知道你帶他們去你的地盤救治了,他們傷勢重,隻怕需要幾天才能回來,這些衣裙帶去你跟春雨春禾都能穿,我去穆炎苑,將宋山的衣袍拿一些,你帶去。”
廊下透進來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有著那樣難言的美好,有著一種叫宋綠衣忽覺心酸的溫暖。
她蹲下身去,輕聲道:“宋山的傷勢重些,若不守著我不放心,有些事,不敢叫祖母知道,是怕她擔心。”
他將包袱的四隻角係上,提起來遞給她道:“趙叔叔說,魅國有一樣巫術叫做遁法,可以瞬息移動消失,你必是不會帶我去你那個秘密地盤的,隻是,給宋山換衣袍的時候,能不能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