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自覺時間緊急,手裏邊解開他衣裳的扣子,身子也覆了下去。總歸自個這個身子本就是送人的,這人有官職,這人有相貌,年歲也不大,第一次給了他,不算太虧,再謀以後。
男人雖是醉了,卻還沒醉如稀泥的時候,本能還是有的。所以這一場折騰翻滾,著實叫清風疼得難熬,她疼得淚水漫過她鬢邊的發髻,卻還想著重些才好,更是忍痛魅惑勾引他下死手,留下一些痕跡來,更好。
待他沉睡過去,清風扯過被子覆蓋在他身上,自個慌亂更衣,在穿褥褲的時候,一咬牙,在自己的大腿內側,指甲尖尖,留下了血肉模糊的痕跡。
勉強收拾妥當,出了暖閣,隻疼得支離破碎一般,卻半刻不敢停息。走至那麵擋牆處遇到一個丫頭,攔住詢問:“奴婢迷路了,請問這裏是何處?”
丫頭給她一個白眼:“你是王府的丫頭吧,這裏是東府二老爺的住處,兩府早已決裂,往後可別隨意亂竄。”
“多謝姐姐,往後不敢了。”
回到蕭莫寒的院子,急急進了浴室,用從前學到的那些法子清洗幹淨,之後進了蕭莫寒的屋子,他竟是還在酣睡。
這邊她穩穩在蕭莫寒的床邊外坐著,假裝在拿著手腕子上夫人賞賜的鐲子細看,那邊王媽媽氣吼吼地進了屋,喝道:“你去哪了?叫我一通好找。”
她笑盈盈地:“媽媽找我什麼事兒?”
“你跟我來。”
她被領到了偏院的一間屋子,門一關,王媽媽就冷聲道:“脫衣服。”
果然如她所料。
她的雙手還住胸前,溫怒道:“媽媽這是要做什麼?奴婢如今好歹也是世子的通房,是世子的女人,媽媽就不怕世子責罰嗎?”
王媽媽嗤地笑道:“他自己都護不住,還能護著你不成?你還真是給自己長臉兒,通房不過是男人拿來學習禦女的樣板兒,是解決那檔子事的玩物,若男子還有前程,興許還能抬你做個姨娘,但在這兒,他沒有前程,你也沒有。”
她含淚而笑:“媽媽錯了,若他真個沒有前程,夫人又何必把我塞到他身邊去,隻怕是他一天不死,夫人一日難安吧。據奴婢所知,驍騎將軍是廢了,但驍騎軍還歸屬世子麾下,皇上並未收回兵符呢。”
王媽媽臉色驟變:“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夫人將你杖斃!”
她緩緩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媽媽,奴婢是最下等最下等的女子,所聽說過的,所見到過的,所受到過的教導,您隻怕都比之不及。像奴婢這樣的資質,本就是錢府打算獻給哪位王爺的,錢老夫人愛女心切,才忍痛將奴婢送給了夫人啊。奴婢是不值錢,但奴婢卻的確是個拉攏男人的好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