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歇先生,你書中提到的那位法國的拉法耶特侯爵的結局是什麼樣子?”
勞爾德抱著絮歇的牛皮本向著依舊駕著車的賢者絮歇問道。
絮歇挑了挑眉,稍稍放緩了馬車的速度。繼而回道:“他啊。他在君主立憲派垮台後,始終活躍在各個政府,而又最終背叛了各個政府。可奇怪的是,塔列朗也和他一樣不斷變幻陣營。可他拉法耶特就成了為了國家的英雄,塔列朗卻成了變色龍和賣國賊。不得不說,真是可笑。”
“可,可你書中不是說他是新舊兩個世界的英雄嗎?”
勞爾德瞪大了眼睛,對於絮歇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絮歇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回答。而勞爾德也沒有再去問。一個賢者的成長之路,是要靠自己去感悟和體會,絮歇知道隻有把問題留給他自己,才能讓他真正感悟。
馬車就這樣沿著大路吱吱呀呀的走著,破舊的馬車減震做的極差,讓坐慣了好車的勞爾德有些頭暈。
“籲——”
絮歇停住了馬車。
一位臉色略顯蒼白,穿著亞麻長袍的年輕女子攔在路的中央。
“我想搭車,帶我去奧什。我給五個金亨利。”
年輕女人的聲音透著不符合外表年齡的蒼老和嘶啞。猶如一台布滿鐵鏽的機器,摩擦發出的聲音。讓探出頭的勞爾德感到一陣惡心。
絮歇的麵色依舊如常。隻是微微看了看這個女人,良久,才淡淡問出一句:“你是女巫?”
絮歇的話似乎讓女人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回應道:“沒想到還有人認得出女巫來。嗬嗬。”
“上來吧女巫。車費十個金亨利。”
絮歇衝著她揮了揮手,絲毫沒有因她是女巫而感到一絲怯意。
真是個狡詐而狡猾的家夥。女巫心中感慨道。
待女巫上車後,馬車再度行駛起來。
車內,女巫衝著勞爾德笑了笑。隻是她那蒼白而又詭異的麵孔讓人不由得有些滲得慌。
絮歇微微側頭,看了看有些緊張的勞爾德。然後說道:“新曆1488年,羅蘭,阿拉貢,諾威三大王權國家入侵以教皇國為首的神聖同盟。教皇庇護三世被羅蘭絞死。教會勢力被打壓,從而導致女巫的興起。但是1500年,羅蘭國王第戎第九重新恢複教會地位,宣布女巫為邪教和異端。那時候,燒死了不少女巫。女巫從此遠離世俗世界。之後,女巫就一直被認為是傳說中的人物,被不斷虛構和誇張。”
“原來是這樣。”絮歇的話讓勞爾德稍顯平靜。少年人的好奇心讓他對一位傳說中的人物充滿了好奇。
女巫那張年輕卻蒼白的臉有些驚訝,雙手有些神經質地互相搓碾著。繼而看了看絮歇說道:“看來你知道的很多。”
絮歇沒有回答,倒是勞爾德搶先說道:“絮歇先生可是教會承認的賢者。被稱為通曉一切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女巫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女巫你叫什麼?”絮歇回頭問道。
“海瑟薇。”依舊是沙啞的聲音。
“傳說裏,女巫都會占卜。海瑟薇,你看看我的未來是什麼?”
絮歇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平時沒有的不可抗拒的威嚴。
女巫海瑟薇點了點頭,繼而拿出一截犀牛角,又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小瓶紅色液體。將其倒入了犀牛角內。
“把手拿過來。”
絮歇聞言伸過左手。
良久,犀牛角裏的紅色如血般的液體在絮歇手上形成了一副奇怪的圖像。
“怎麼樣?”絮歇問道。
女巫頓了頓,繼而深深地看了看絮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