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小跑著回了侯府,剛進門就看到木如月守在門口。
“兄長,世子爺,你們回來了。”木如月瞧見二人回來喜出望外地一邊喊一邊跑進膳廳給二人倒了茶。
“雖然不知道貴妃娘娘叫兄長過去什麼事,但總歸是平安回來了。”木如月說著,臉上掛上了笑容,端著茶遞到木遙清麵前。
茶並不燙,木遙清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坐在桌邊才發覺桌上擺滿了飯食,有蓮子羹包子,蓮花酥。
木遙清回頭看木如月時,她隻羞澀地低著頭不說話。
“過幾日就是你的及笄禮了,到時為兄在宴上給你擇個未婚夫婿如何?”
“全憑兄長安排。”
木遙清也就隻有木如月這一個妹妹,當寶貝疙瘩寵著,如今父母不在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管她的終身大事。
白靖川在一旁也不好插話,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好了,吃飯”
幾人圍在一起吃了早飯後,越無興從外麵走了進來。
“啊對了,越無興,本公子有一件事要托你去辦。”白靖川見了他站起來說著,湊到他耳邊,輕聲接話:“你帶兩個人,喬裝前往祁州府衙,找蒲霽雲勾結呼延明裏的證據。如果有敢阻攔搜查的,就亮出此令。”說完,白靖川就將定遠侯府的金令塞到越無興手裏。
越無興點點頭,扭頭就走。
幾人歇了片刻,又忽聽外麵太監傳旨:“聖旨到,木遙清接旨。”
木遙清心底一震,咬緊牙關攥緊拳頭,這是還不打算放過他,到底什麼事值得蕭景瑞下聖旨。
心下這麼想著,還是和白靖川一起出去,一出門就見到院中站著的不止傳旨太監,還有皇帝身邊的親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定遠侯府門客木遙清私自褻染朕後宮嬪妃,謊稱斷袖,欺君之罪,罪加一等,押去詔獄,擇日問斬。”
傳旨太監一字一句宣讀了聖旨,接著便回頭示意身後的侍衛們動手。
“我看誰敢。”白靖川怒聲道,叫出了侯府的一眾打手護院。
“世子爺,咱家並不想與你兵戈相向,世子爺也不想因為護著他淪為同罪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咱家也是聽皇上的話辦事,有什麼話跟皇上去說吧。帶走。”
太監一聲令下,眾帶刀侍衛上前強行把木遙清押走了。
白靖川咬牙跺腳,恨自己沒有能力護好自己的人。可皇命難違,如果敢違抗那就是連累白正喬……
“皇權無道,佞臣遮天…必反之…還天下安寧…”白靖川望著木遙清的背影喃喃自語。
木遙清深知詔獄是死在裏麵都無人問津的地方,且戒備森嚴很難劫獄。一旦進去那便是死路一條,即便不是斬刑那也要被折磨死。
木遙清就這樣被關進暗無天日的詔獄。
獄卒剛給木遙清的牢門落了鎖,就來了個身材窈窕走路都帶著香風的女子。木遙清無神理睬,隻瑟縮在牆角的幹草上。
“現在識趣跟了本宮,本宮立刻就去和皇上求情,讓他放了你…”
解語兒的聲音讓木遙清腦子都要炸了:“永不叛主,你就不要想了!”
木遙清曾想過向解語兒服軟,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木如月還在侯府,若是讓白家父子知道還不是用她來威脅自己?
“阿月,你的及笄禮,為兄去不成了…”木遙清縮在牆角呢喃著。
“真是頭倔驢,本宮喜歡,但本宮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解語兒露出猙獰癲狂的笑。
說罷,解語兒遞給獄卒兩張銀票:“去,給他點厲害,讓他嚐嚐詔獄的刑罰有多狠。”
很快,各種可怖的刑具被抬上來。
“他這張臉金貴,可別傷了,除了臉和手,烙鐵燙哪裏都行。”解語兒往遠處站了站,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幾個獄卒對木遙清動用刑罰。
一人拿起炭火上燒紅的烙鐵,一人扒開木遙清的衣服。木遙清帶著鐐銬無力反抗,任由他們擺布。
烙鐵壓在左胸上,鑽心的疼痛並未讓木遙清慘叫出來,而是直接屏住一絲氣閉上了眼睛。
“貴妃娘娘,他疼暈了。”
解語兒頓時興致全無,心想:他個細皮嫩肉的經不住也合情合理。嘴上卻說:“罷了,今日暫且到這,三頓飯按時給他送不容差池,做好了賞做不好就滾。”
幾個獄卒撤出來連忙稱是。
解語兒走了,眾人也都散去了,木遙清睜開眼睛,唇角微勾:“不過是借你心軟使個詐罷了,也隻有你這種婦道人家會信。料你也不敢輕易折磨死我,我若是死了,那你就好好麵對白家父子的瘋狂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