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川在季府歇了一夜,這可急壞了在侯府木遙清。
白靖川經了昨夜一事,再也不敢安睡,子時就悄悄前往雷昭的房間。白靖川沒有讓人守著他房間睡覺的習慣,畢竟這還是正月的天氣夜裏外邊還冷,萬一再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白靖川輕輕搖醒雷昭,告訴他要趁著夜色趕緊離開季府。
“這是為何呢世子爺。”
“白日裏本公子不是問清楚了嗎,那季停山和官府有勾結,說不定不到明日就會通知官府來抓咱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雷昭一想,倒也是這麼個理,於是二人趁著月色悄悄翻牆溜走,騎著來時的快馬頭也不回地回侯府。
一路上,白靖川心裏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明個官兵來把季府圍了。
到了寅時,二人這才到了侯府。雷昭下馬敲門。值更的小廝聽到了敲門聲忙過來開了門,一見是白靖川長舒一口氣道:“世子爺,你都不知道你入夜都沒回來可急壞了木公子。”
白靖川沒說話,招呼二人把馬牽回去,這才草草睡下。
這一睡,白靖川可就做了個噩夢。
夢裏,那位知府大人因為一眾人走漏風聲將他們關在大牢裏,白靖川也在其中,而且這些人的名字都叫羅二狗,其中一人拒不認罪還被那位知府大人殺了頭。
夢到這裏可把白靖川驚醒,他料得此事斷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那個夢是預兆的話,那麼那位知府大人估計在白靖川走後就開始密謀什麼了。
從來沒人敢去那位知府大人的衙門問他草菅人命的事,白靖川化名的羅二狗倒是第一個。那位知府大人也是在白靖川走後才恍然大悟,但還是不能打草驚蛇。
第二日,白靖川起了個大早,招呼府裏的丫頭小廝婆子打手們沒事的都出去探聽消息,一有異動趕緊彙報。
木遙清聽到白靖川的訓話也被吵醒,裹了棉衣就出來看看什麼個情況。
白靖川見木遙清出來,趕緊讓眾人都散了,跑過來關心木遙清。
“你怎麼出來了,身上還疼嗎。”
“雖然疼,但能下地了。多謝世子爺和那位折大人,不然我可真就沒命了。”
“你這是什麼話,本公子府中不必言謝。”白靖川擺擺手。
“世子爺可同我說說昨日季府之行可還順利嗎?”
“昨日帶了禮去,本公子就想辦法把季停山灌醉,再問他關於經商的問題,果然提到他與鄴州知府互相勾結。”
“如此,我再給公子提個醒,這鹽鐵是官府生意,何不到這城中再打問一下,這鄴州的鹽鐵生意是否歸官府管,倘若季府給官府送禮,惡意壟斷鹽鐵生意,那定然有辦法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