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木遙清很晚才醒醒,他覺得自己身上的痛感輕了不少,隻是腦袋還有點暈暈乎乎的,於是他撐著身子坐起來。
兩個丫頭給他端過飯來。
“世子爺呢?還沒醒嗎?”
“世子爺今個要出去查案,卯時就讓雷昭跟著出去了,也不知何時才回來。”
一個丫頭多嘴就說了白靖川不在家。
也好,他不在家也省著他粘著我。木遙清心裏這麼想,還是麵露惋惜之色。兩個丫頭放下飯菜便捂著嘴笑著出去了。木遙清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直至木遙清起身坐到銅鏡前才偶然發覺自己的脖頸上有幾處痕跡。
木遙清傻眼了,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褻衣,猛然發覺自己昨日是被白靖川上藥時脫了衣服的,今為何又穿著。難不成是昨夜他喂我吃的東西有問題?怪不得那麼殷勤,怪不得。
木遙清攥緊拳頭,也知道那兩個丫頭為何要捂著嘴笑了,但他也沒辦法,隻好先按時作息。
白靖川其實不是卯時出去的,不過是白靖川為了哄騙木遙清隨便扯的一個謊罷了,但此時已經是巳時了,白靖川確實不在府中。
季府遠在城郊,是季老爺為了圖個清淨特地在城郊買的宅子。白靖川知道去的早才能見到這位傳言中的季老爺。
剛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季府的家丁剛打開季府的門。便見到兩個人衣著貴氣,身上披著狐裘,腰間係著香囊玉佩,又看到二人身後拉著十幾匹布料,恍然會意這兩人是什麼來意,一句話沒說就往回一路小跑通報季老爺。
不一會兒,有人來知會二人:“二位,我們家老爺有請。”
白靖川心下一喜。這招果然有用,商賈之戶,拿點好貨做禮就好了。
二人進了府,毫不客氣地招呼人把布料抬進去。
季老爺睡眼惺忪地坐在堂裏,一左一右還有兩個小妾在揉肩捶背。
二人走進堂中躬身見禮:“我乃是遠處來的生意人,這位是我的隨從,聽聞季老爺在鄴州富甲一方,特備薄禮前來拜會。”
“嗯”季老爺眯著眼看了看二人身後抬進來的布料點點頭,又擺手示意家丁抬下去。
見季老爺收了禮,白靖川心想這事成一半了,也算跟他搭上線了。
“我等初到貴地,人生地不熟,想做點小本生意,還望季老爺多多關照。”
季停山擺手示意二人坐下。
其實白靖川心裏快吐槽了千萬遍,這人就是季停山啊,看這人滿肚子都是油水,說不定就和那個狗屁知府串通起來搞錢呢!
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約摸十六七歲的樣子。
“父親,有貴客登門啊。”
“孩兒給父親請安,見過兩位貴客。”
按著白靖川的印象,此人應當就是季停山的小兒子季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