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誰撩撥他了?我還怎麼咬得下去?我鬆開口,把頭埋在他懷裏作鴕鳥狀,悶悶的說悶悶地說:“你,你欺負人!”
他握住我掐在他身上的手:“你倒是說說,有我這樣欺負人的嗎?”
“玄燁!”我惱羞成怒,手上更使勁。
他吸口涼氣,忍著痛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隨便你怎麼舔怎麼啃,我保證做個聖人好了吧?”
“討厭,誰要啃你?你又不是豬蹄。”我又使勁掐了他一下,才鬆開手,在他旁邊躺平了,“把床帷放下吧,我想睡了。”
“遵命,主子!”他探手鬆開簾鉤。
床帷擋掉了大部分的光線,一下子他的麵目變得有些模糊,我挨過去,他回身擁住我。
我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無目的的亂畫著我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漫無目的地亂畫著:“玄燁,你要保證以後不讓我做春卷。”
他止住我的手,疑惑的問疑惑地問:“什麼春卷?”
我掙脫他的手接著畫:“我知道,按我現在的品級,應該是洗巴洗巴用被子裹成春卷去伺寢的,而不是你親自來。”
他的胸膛震動起來,抑不住笑意的說抑不住笑意地說:“春卷?虧你想得出來!我怎麼會那麼對你?對你我可是‘若得來心肝兒敬重,眼包兒上供養,手掌兒裏高攀’。”
我捶他一下:“去,什麼時候學的豔詞,你小時候我給你請了那麼多名師就教會你這個?”
他刮我的鼻子羞我:“真好意思說!小時候你對我多壞啊,虧我那麼多年還以為你是為我好,所以對我那麼嚴,感動得我不行。現在回想你根本就是在整治我。”
我訕訕的笑笑我訕訕地笑笑:“嘿嘿,這個,不管怎樣,歪打正著了不是?”
“是啊,要不現在任你予舍予求的。”他認命的歎口氣他認命地歎口氣,思索一下,“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應該把你的品級升上去,你說你想要什麼封號?”
我不信的問我不信地問:“由得我想嗎?我現在的出身可低啊。”
他很自然的說他很自然地說:“怕什麼,妻以夫為貴嘛。”
“敢情我靠的是裙帶關係。既然你這麼有心,”我用施恩的口吻說,“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要個天後的封號吧!”
他知道我是開玩笑,也調侃道:“嗯,想作武則天想做武則天?你準備幫我分擔政務啦?”
我嘿嘿笑兩聲:“政務就算了,張易之那樣的麵首來幾個就行。”
他一翻身壓住我:“原來你竟有那樣的嗜好,容我自薦枕席如何?”
我假作沉吟狀:“唔嗯,可以考慮,用得不好可以退貨嗎?”
“不行,既已售出,概不退換。”他低頭吻住我。
我勾住他的脖子回吻我鉤住他的脖子回吻。良久後,帷內溫度升高,他試圖中止,我沒有鬆開手,用細若蚊吟的聲音說:“你的自薦許了。”
他僵了一下,低聲問我:“你真想明白了?”
我輕點下頭,幾不可聞的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他卻聽見了,滿足的歎息一聲滿足地歎息一聲,低下頭來繼續吻我。
這回的吻比剛才更火熱,帳帷內的空氣幾乎要燃燒起來。臨到緊要關頭,他又停下,不放心的問不放心地問:“你肯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是一時衝動?不會後悔?……”
我羞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卻不肯罷休,不停的問不停地問,非要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羞極,捂住自己的臉叫道:“不許問了!再問我馬上後悔!”
他低低的笑了他低低地笑了,拉開我的手,柔聲說:“清清,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慢慢睜開眼,他的眼睛那麼亮,在這麼幽暗的光線下我也能看出他眼中蘊含的濃情在這麼幽暗的光線下我也能看出他眼中蘊涵的濃情。他那麼專注的看著我他那麼專注地看著我,好象全世界隻剩下了我一個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我一個。
你是你愛的人的奴隸,因為你愛了他。你也是愛你的人的奴隸,因為他愛了你。——。——紀伯倫
我忘了自己是誰,此刻我隻是一個被愛包圍的女人,聽從心的聲音放開自己,去迎接這個男人給予的愛和溫暖。
我勾下他的頭我鉤下他的頭,安心的閉上眼睛安心地閉上眼睛,輕輕吻上他的唇。
他纏綿繾綣的回吻我他纏綿繾綣地回吻我,然後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叫我燁。”
“燁!”
他又吻住我,引領著我沒入歡愉的潮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