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還記得我,我磕磕巴巴的用蒙語問他鎖魂珠的事我磕磕巴巴地用蒙語問他鎖魂珠的事,他搖著頭用蒙語說:“沒有了,沒有了。”
我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又連比劃帶描的問了幾遍又連比畫帶描地問了幾遍,他總是回答“沒有了,沒有了。”。
我著急的問那幾個小喇嘛有沒有會說漢語或滿語的我著急地問那幾個小喇嘛有沒有會說漢語或滿語的,可以幫我翻譯一下。有個小喇嘛說他會滿語,他將我的話轉述給活佛,然後告訴我,取鎖魂珠的人下山時遇到雪崩,至今未找到屍骨,鎖魂珠也不知所蹤了,今天的法事就是為他們做的。
我追問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答案,直逼得那個小喇嘛忘了禮儀,臉現怒色說:“我難道會編這樣的謊話來咒我師兄嗎?”
活佛沒有動怒,悲憫的看著我悲憫地看著我。我還不死心,問他敢不敢發誓,他點頭,問了小喇嘛幾個蒙語的詞,然後用不是很熟練卻清晰的蒙語對著佛像賭咒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就永墜阿鼻地獄不得超生。
再無懷疑,我隻覺眼前一陣發黑,忘了道別,喪魂落魄的出來喪魂落魄地出來。
我茫茫然立在路中不知何去何從,然後我向著蘊秀齋走去。
到了那裏,院門緊閉,我使勁拍著院門,有個宮女開了門,迷惑的看著我迷惑地看著我。我推開她闖了進去,她想要阻止我,我身後的宮女拉住了她,她慌忙給我行禮。
我環顧這個熟悉的院子,在這裏我度過了多少悲喜交集的日子,又因著那最痛的回憶我多少年不肯來。
我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間屋子前麵我踉踉蹌蹌地走到一間屋子前麵,就在這間佛堂裏,無塵落了發,舍身向佛,隻為我留下了一顆心。我推開了門,佛像不見了,屋裏的陳設已經全變了。
我又踉蹌著來到另一間屋前,在這間屋裏,我和無塵表明了心跡,並有了那一世唯一的一次擁抱,以後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脈脈相對的日子。我顫抖著推開門,這間也不一樣了。
我瘋狂的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我瘋狂地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有的屋裏有人,驚懼的看著我驚懼地看著我。我顧不上管他們,我隻知道一切都變了。那麼多的日子就這麼無影無痕了。
我淚流滿麵的轉回身我淚流滿麵地轉回身。不,還有一樣沒有變,就在那棵樹下,我看著無塵的眼中的光熄滅,我們定下了來世之約。
我立在樹下,又一次感覺到那種痛,痛徹心腑!原來那傷口一直沒有愈合,它血淋淋的潛伏在那裏它血淋淋地潛伏在那裏,隻等我再次翻開!
天地在我眼前晃動,我努力扶著樹不讓自己摔倒。
痛嗬!我再也無法忍受,終於放棄抵抗,滑跪在地,捂著心口蜷縮在樹下,隻覺冰寒徹骨!
我又一次病倒了,我不吃不喝不說話,隻是無聲的流淚隻是無聲地流淚。胤禩的哭喊叫不醒我,玄燁每天每夜將我抱在懷裏也無法溫暖我。每次他們強行給我灌下去,我又會大半吐出來。
這樣過了半個多月,有一天,某種感覺將我從迷茫中驚醒。
我對玄燁說:“玄燁,我想要起來。”
玄燁欣喜的抱緊了我玄燁欣喜地抱緊了我:“清清,你終於肯說話了。”
我依在他胸前,輕聲的說輕聲地說:“是啊,什麼事都有結束的時候。”
此後我乖乖的吃藥此後我乖乖地吃藥,聽話的吃飯聽話地吃飯,一切都似恢複正常。
我將養了半個月,臉上終於可以看見點血色。玄燁放下心來,不再時刻看著我。
有一天,我在胤禩耳邊悄悄的說我在胤禩耳邊悄悄地說:“胤禩,我現在對你說的話你永遠不要忘記。隻能你一個人知道,我說完了就會忘記,不要問為什麼。在你皇阿瑪殯天後的第四年九月,你會遇到一個生死劫,你要預先找個替身做好準備,想法逃過去。”
胤禩驚異的瞪大眼睛胤禩驚異地瞪大眼睛,我掩住他的口,問:“記住沒有?”
他迷惑的點點頭他迷惑地點點頭。
我摟住他,對他說:“很多事沒法說為什麼,也不必知道為什麼,你隻要記住,額娘是真心愛你的,你好好的,就是對額娘最大的孝順。”
近晚的時候,玄燁來了,我笑盈盈的陪他用膳我笑吟吟地陪他用膳、聊天。我們很久不曾那樣輕鬆的相處過我們很久不曾那樣輕鬆地相處過,他的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悅,很晚了也不舍得離去。我允他留下,他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