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看著那花,輕聲說:“這歌說的是一個女孩愛上一個人而無法言說,感覺自己象花兒一樣凋謝的痛苦感覺自己像花兒一樣凋謝的痛苦。這是我唯一一首唱了不會跑調的歌。那時候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天地都失去了顏色,眼裏心裏隻有他。我是那麼迷戀他卻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靠近他,每天晚上我都是枕著這首歌入睡,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憐的人。後來經過那多事後我們終於到了一起,他很愛很愛我,我也早忘了這一段。今天看見凋謝的花忽然想起這首歌,想起當時的那種自憐自艾就覺得很好笑。”
“為什麼對我說這個?”他幫我理理鬢發,“我不會要你一下就忘了他。”
我轉回視線:“我一輩子都會愛他,永遠也忘不了他。玄燁,你放我走吧!過去了一個多月,鎖魂珠該取回來了吧?”
他避而不答,起身抱起我:“風太大了,回屋吧。”
到了屋裏他也不肯放開我,抱我坐在他膝上,我放棄無謂的掙紮,乖順的依在他懷裏乖順地依在他懷裏。
他的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然後他說:“清清,我願意等,等你愛上我,等你愛我比他多。”
“莫以今日寵,能忘舊時恩。”我的眼淚忍不住又落下來,“玄燁,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象祥林嫂一樣到死都擔心自己會被鋸成兩半我不想像祥林嫂一樣到死都擔心自己會被鋸成兩半。”
“不放,你現在是我的妃子,你本來就該呆在我的懷裏你本來就該待在我的懷裏。”他抬起我的下巴,小心的拭去我的眼淚小心地拭去我的眼淚。
我的淚流得更急:“我不是,你明明知道。”
“我隻知道老天憐我愛你的一片心,終於將你送回我身邊,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手。”
“不……”
他驟然吻住我,不讓我再說。我的眼淚紛紛落下,不知道該怎樣解脫。
8 望斷歸路
我的身體雖然恢複緩慢但終究還是一點點好起來了。玄燁忙於政務的時候,會讓胤禩來陪我。我知道玄燁是想在天平的這端增加砝碼,可我無法不理胤禩,這孩子真的是太讓人心疼了。
他深深的依戀著我他深深地依戀著我,卻又帶著些惶恐,好象一個認定自己是乞丐的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富翁好像一個認定自己是乞丐的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富翁,總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而我的那場病也嚇壞了他,他時時刻刻擔心我會撇下他。
他坐在我旁邊看書習字,過一會兒就會叫我一聲,待看見我笑著應他,才又放心的低下頭去才又放心地低下頭去。有時我累了懶懶的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有時我累了懶懶地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他就會不時的過來他就會不時地過來,將手探到我的鼻下感知我的鼻息,很怕我會一睡不醒。
我常常裝作不知,偶爾也會睜開眼給他一個微笑。他就會有些發窘的對我笑他就會有些發窘地對我笑,然後依到我懷裏,懇求我:“額娘,您不要再病了,我們永遠象現在這樣好不好我們永遠像現在這樣好不好?”
他乞憐的眼睛讓我想起自己的兒子,我在這裏心疼別人的孩子,誰又去心疼我的孩子?隻覺滿腹的辛酸,抱著他潸然淚下。而這個乖覺的孩子以後不再說那些話而這個乖順的孩子以後不再說那些話,隻是視線更緊的追隨著我隻是視線更緊地追隨著我。
玄燁一直對我很耐心,隻是他離開我寢宮的時間越來越晚,他的吻越來越纏綿,我可以感知他一觸即發的欲念,隻因我一直抗拒著,所以他隱忍著。
我對自己越來越沒把握,我想逃。
我悄悄讓胤禩打聽桑吉活佛的消息,幾天後他告訴我,活佛就住在宮裏。於是我開始愛上散步,太醫說活動活動有好處,玄燁便任由我在宮裏遊蕩。
有一天,我遊蕩到了活佛的住處,我讓隨侍的宮女去敲院門,說是想讓活佛為我誦經消災。她知道玄燁對我很特別,不敢違抗我,也不疑有他,前去敲門。
看門的太監說,活佛正在做法事,不接待外客。我怕過後玄燁知道再不會讓我出來,不想錯過這機會,堅持要等法事做完。
那個太監可能也隱隱知道我,不敢得罪,將我讓進門房。
在等的時候,我隨意的問起活佛在做什麼法事我隨意地問起活佛在做什麼法事。
那個太監說:“回主子,好象是皇上讓他的徒弟去取什麼東西好像是皇上讓他的徒弟去取什麼東西,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雪崩遭難了,皇上特許活佛可以在宮裏為他還有同時遭難的兩個侍衛超度,今天正好是三七。”
我聽得心裏一突,不會,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吧?
我想知道更詳盡的情況,那太監卻隻知道這些。我坐立不安的等到法事做完我坐立不安地等到法事做完,太監進去通報,然後一個小喇嘛將我引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