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萱已知今日不好,張耀祖是什麼人?這雍京城裏的一霸啊,張家和裴氏世代姻親,母親張廷林高居吏部尚書,娶的是現任裴氏家主裴昌桂裴太師的弟弟,算起來張耀祖還是英王裴元穎的表姨。
隻因裴氏嫁與張廷林後多年沒有生養,到了三十歲才有了張耀祖,這自然寵愛的沒有邊去了。自幼也曾延請多位老師教導,隻可惜有溺愛的父親撐腰,居然沒有一個老師能待得過半年的。
後來張廷林見這孩子愈發難以管教,便請了教習教導武功,希望在軍功上有所建樹,誰知那也是張廷林的美好願望而已,張耀祖最後是文不成武不就。
雖然張耀祖學武也是個不通,終究是打熬了好筋骨。好容易到了冠禮,張廷林便為她謀了一個振威校尉的閑官,一方麵帶在身邊希望能夠教導與她,另一方麵也怕這張耀祖無法無天,累及到家族的利益。
張耀祖卻是對這些一點不關心,隻和雍京城裏的紈絝女子們打得火熱,漸漸地就流連在伶院之間。時間久了就有了花名,不過這花名可不是什麼愛惜花草的好名聲,卻是專門辣手摧花的花名。這張耀祖專愛這未****的小官,被她弄死在床上的恐怕一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了。
張廷林風聞這些事情後,也曾嚴加斥責。可是家裏有著裴氏撐著,對裴氏來說這伶院的伶官不過是個玩意兒。這張廷林的斥責對張耀祖來說就成了過耳清風,不過裴氏也曾嚴加告誡張耀祖,這伶官就算了,良家的男子卻是無論如何不能沾的。
對這一點張耀祖還是能夠遵從的,既然有父親撐腰,張耀祖便越發的不堪起來,今個聽說靚彩閣有小官****待價,便和狐朋狗友相攜來這尋樂子。見著這叫銀紅的小官,楚楚可憐,,這酒不醉人人自醉自個兒倒先有了三分醉意。出門方便走錯了院子。
該著這月心走背,洗個澡出門倒水,剛出浴的月心就像明月下的仙子,清新卻不失嫵媚,豐腴卻盡顯妖嬈,被走錯院子的張耀祖撞個正著。這張耀祖一直喜歡的都是小官,哪裏見過這樣成熟風流的男子,上去便要求歡。卻是先被翠萱阻著,後又被滿娘攔著,這憋了一肚子的火,今個是要好好向這兩個美人身上討回來了。
翠萱被張耀祖拉進了房裏,看著已經被綁在床上的月心。心揪著地疼,這張耀祖素來就有凶名,如今看這個架勢便是今夜要了月心的命也屬正常。
翠萱心中百轉千回,月心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能夠擺脫這伶官的生涯,如今要是被這人欺辱了去,那又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呢?這張耀祖要是能在自己這得到了滿足,又或者自己死了,月心便可逃出生天了。自己是不能贖身的官伶,如此這般生不如死,不如今個就代月心死了,也算是成全了月心,也成全了自己。
這樣想著翠萱似乎死勁地掙紮起來,身子卻是不經意地靠向張耀祖,又似乎不經意地在張耀祖的腰間蹭了一蹭。張耀祖心頭的火騰地被點燃了,捏著翠萱的下巴:“原來是個妖精,還真是沒看出來,怎麼想女人了嗎?”
翠萱咬著嘴唇,眼中略含春色,似怨似嗔地看著張耀祖:“人家已是人老珠黃,哪能入得了大人的法眼?”張耀祖隻覺得腹下一片燥熱,但又看見床上半解衣衫的月心,實是覺得還是月心更可人一些,可這翠萱撩人的樣子也是讓人難耐。便把翠萱扔到了床上,淫笑道:“今個讓你們嚐嚐鮮,就一起來服侍你家大人我吧!”
翠萱忙撐起身子,貼上張耀祖笑道:“大人莫不是喜歡那些小孩子家玩的事情?”張耀祖被這句話問得心裏就像無數隻貓爪在撓癢一般,色迷迷地盯著翠萱:“你有什麼想頭?”翠萱掩著嘴笑道:“今個自然讓大人盡興,”然後拿眼不屑地看了月心一眼:“這月心弟弟,卻是不知這些的情趣,不如大人就讓他出去吧!”
張耀祖眨眨眼睛,笑道:“月心不知道這事,咱們邊做邊教導他得了。”說著將月心從床上脫了下來綁在床邊的床欄上,翠萱見張耀祖沒有放走月心的意思,便下了床走到月心身邊幫著張耀祖來綁月心,月心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張耀祖見翠萱如此識趣,心中大是高興,急急忙忙開門讓人送東西過來。
乘著這個當口,翠萱湊到月心耳邊低聲說道:“月心,我要是死了,你便將我燒了,得便的時候去趟宜城,將我的骨灰撒在那吧。”月心剛要喊出來,翠萱捂住他的嘴,淡淡一笑:“月心,要好好地活下去啊,為了我。”說著看張耀祖不注意,將繩子略鬆了鬆,淡然一笑對月心說道:“千萬不可做傻事,不要讓我白死了。閉上眼睛,就當做了一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