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2)

可是翠萱知道他過的並不好,這世道男人,特別是一個單身男人想要自己生活,便是比登天好難,要不是月心一直跟著翠萱學了一點防身的本領,怕是早讓人吃了。況且像他們這樣隻被調教著如何取悅女人的男人,沒有本事想要自己生活是何其難啊。

這也就是為什麼翠萱還要接客,翠萱是希望能幫月心在外麵過的好一些,月心就像是翠萱的一個夢想,如果月心過的自由,過的好了,便是和翠萱自己過的好一樣。

可是由於翠萱的這一場大病,月心天天來侍候翠萱,臉都熬尖了,天天煎藥,銀子花的像流水一樣。翠萱突然心疼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了不著邊的事情就這樣讓月心受苦。想著月心,翠萱心中有了牽掛,病也一天一天有了起色。

這個晚上和平時的每個夜晚沒有什麼不同。翠萱因在病中,便報備給老鴇不掛牌子了。月心侍候翠萱擦了身子,自己就到西屋也洗澡去了,翠萱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院子裏一聲響,以為是月心倒水的聲音,誰知過得一會,就聽見月心大喊“救命”。

翠萱激靈一下醒了過來,仔細聽來,果然月心掙紮著在討饒的聲音響起。翠萱心中大驚,急忙起身,因起的猛了眼前黑了一下,覺得心都要跳了出來,定定心神,緊走幾步,拉開房門,隻見院子門大開這,西屋的門也大開著,一個女人正拉扯著月心。

月心死死的掙紮著,眼前的女人眼睛都紅了,滿身酒氣。翠萱疾步上前,陪著笑拉住那女人:“這位官人,莫急莫急。”那女人瞪著眼睛看著翠萱:“你又是誰?”翠萱笑著說:“官人莫不是來找翠萱的,這位爺不是閣裏的人,官人莫認錯了人。”

那女人打了酒嗝:“怎麼不是閣裏的人?這人明明我認得,怎麼不是閣裏的人?”翠萱忍著那味道:“他幾個月前贖了身子,出閣子去了,官人要找樂子,前院有的是好小官。”那女人橫著眼睛:“我就要他,怎麼著?還不行嗎?”說著便動手拉扯月心,月心苦苦掙紮,手上也帶了勁,誰知這女人竟然是個練家子,見月心這樣,更加高了興:“這我喜歡,這樣的才夠味。”

正在拉扯間,一群人打著燈籠找了過來,待看清那女人。靚彩閣的仆人滿娘便笑道:“啊喲,這可算是找了,張大人敢情是迷了路,讓小的們好找。”便有幾個仆人上來攙扶這女人,女人一把推開上前的人,指著滿娘說道:“這靚彩閣裏什麼規矩,怎麼這麼好的貨色不拿出來讓人享受的?”

滿娘一眼看見門裏衣衫不整的月心,還有擋在月心身前的翠萱,趕緊賠笑道:“喲,這哪裏是什麼好貨色?張大人前院那些才是好貨色呢,剛才銀紅還在找大人呢,大人快隨小人來。”說著便要上前扶那女人。

女人一擺手:“哼,我說是好貨色就是好貨色,也不打聽打聽,我張耀祖是誰?你這靚彩閣大約是不想要開門做生意了吧!”

當聽到張耀祖這個名字的時候,翠萱和月心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滿娘更是滿臉堆笑:“張大人真是說笑了,這雍京城裏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張大人的名諱啊,就是借咱一個膽子也是不敢讓張大人不滿意,是不?”

看張耀祖臉色稍霽,又說道:“可這月心確實已經不是咱們靚彩閣的伶官了,這翠萱現又病著,張大人,您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已經著了張耀祖一掌:“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我麵前打埋伏,這人既然不是你們靚彩閣的,怎麼會在這裏?今個就算他不是靚彩閣,本大人玩了他更是他的榮幸,來人啊!”

旁邊的仆人答應一聲,張耀祖指著翠萱身後的月心說:“把他帶進去。”早有幾個仆人上前拉住月心往翠萱屋裏拖去,月心急忙掙紮,可憐這幾個女人身強體壯,月心哪裏是對手,說話間已經被拖到屋裏,翠萱死死拽著幾個打手,身上早挨了不知道多少下。

張昌輝看翠萱身穿白色的褻衣,腿上穿著撒腿的褲子,臉上有著病態自有一番嫵媚之態,覺得與月心那般豐腴嬌美另有一番風味,心中一動,上前抓住翠萱的胳膊一使勁,也把翠萱拎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