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便是如今沉穩低調卻始終穩坐太子之位的東宮嫡子北宮玥,另一人是占個一個長字的四皇子北宮宸,最後一人是北宮律,其母容妃豔冠六宮,是名副其實的大美人,皇帝對她簡直是恩寵備至,也是不可小覷的黑馬。
安南王因著北宮宸愛慕卿元姝的原因,自然是毫無疑問的四皇子黨,而英睿侯又因著燕暮煊與北宮律交好的原因,再加上燕挽晴愛慕北宮律,自然是名副其實的六皇子黨。
這兩人仗著朝中的爵位,都不是低調處事的主,又因著黨派之爭在朝廷上素來不對盤。
如今素來鋒芒畢露的英睿侯卻難得的露出了幾分無奈。英睿侯擺出一副極其憂慮的慈父模樣:“安南王,老夫也知道麒麟玉是禦賜給卿世子的聖玉,倘若有一絲的可能,老夫是斷然不會有此想法的,隻是老夫的晴兒……哎!想必王爺已經聽聞了,女兒家出了這等事,老夫也著實沒有辦法。”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麒麟玉畢竟是拂笙的庇佑之物,老夫就這麼一個十年得歸的兒子。”安南王何時見過一向尖酸刻薄的英睿侯如此好說話,心底不由沾沾自喜,但對於麒麟玉,卿拂笙再怎麼也是他的兒子,如今瞧來,也是出落得頗有本事,他是要好好培養著日後幫襯元衡的,斷不能就此將麒麟玉便宜了自己的政治對手。
英睿侯看著安南王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下冷笑,暗自唾罵了半晌,到底還是軟著臉又說:“可不是天下父母心,我又何嚐沒有考慮過卿世子,卿世子一出生便封了爵位,又得了麒麟玉,這一生都是榮寵加身,自是大福之人,何況如今卿世子十年回京,老夫聽聞他額間的鳳凰印記便是高人所為,已經封印了昔年的劇毒,想必對於卿世子來說,麒麟玉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還請安南王看在我兒如今容貌盡毀,憐惜我兒,將麒麟玉贈給老夫。”
“哦,”一聲語調輕揚別具深意的女子聲音響起:“英睿侯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多大作用,我哥哥若是隻有鳳凰印記便可驅毒,那還何故背井離鄉離京十年?你的女兒不過自作孽毀了容貌,我哥哥的身子,堂堂大燕安南王府禦賜爵位的世子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女郡主金貴?”
隨著門外一聲尖細的“五小姐到”,卿芙蕖踩著整齊的大理石地板,身披大紅豔色披風,像一團燃燒的烈焰,神色冷硬的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