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重新上了路,按那老頭的說法,那地方要走一天,秦良一聽就想死,她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廢材大學生,平時跑個八百米都要死要活的,在山裏走一天,她怕不是命都沒了。
可潘子又走在了她背後,秦良咧咧嘴,心想這群人這都沒被那老頭嚇住,她自己聽著都快被自己的身世嚇死了。
一路上潘子吳斜他們還能說說話,隻秦良和張啟靈一句話沒說。
張啟靈是因為不愛說話,秦良是因為不敢說話,她現在多說多錯,而且還要保存體力,她怕走不動直接被潘子給崩了。
在森林裏走了大半天,秦良直走得眼冒金星,雙腿發軟,喉嚨裏也全是血腥味,隻覺得就連當年軍訓都沒這麼苦過。
張啟靈看出秦良的不對勁,拉住秦良的一隻胳膊停了下來,遞給她一瓶水。
秦良突然被拉住,愣了一下,看了看張啟靈,又轉頭看了看潘子,看他沒有掏槍的動作,這才接過水,喝了兩口,也不敢喝太快,她現在水劃過嗓子都疼。
吳斜看秦良這樣子,估摸著再走人可能就直接暈了,隻能上前拉住吳三醒,示意他停一停,吳三醒轉頭看了秦良一眼,人是自己帶上的,現在也沒辦法,隻好稍微停下來歇了歇。
等秦良慢慢喝了半瓶水,才重新上路,這一走,就走到了下午五點多。
到了目的地,那裏已經紮了十幾隻軍用帳篷。裏麵還有不少物資,甚至有發電機。幾個人幹脆就在這片營地裏生了火,好不容易休息下來,秦良就開始想那老頭說的話。
按照那老頭的說法,他總共見過自己兩次,一次是在十幾年前的考古隊裏,一次是在幾年前的棺材裏。
假設十幾年前的時候,這個身體當時還活著,那後麵為什麼會出現在棺材裏?老頭說棺材沒被打開過,可如果是有人把棺材重新封閉起來呢?那些人沒有拿走陪葬品,說明不是圖財,那就是和這個身體有仇?僅僅過去十幾年,不好說那些人現在還活著,如果出去看到自己,會不會重新把自己封在棺材裏?
秦良越想越害怕,她甚至想,自己要不重新回積屍洞算了,鄰居雖然脾氣不好,但是也沒有殺她的意思。可又一想,吳斜他們能到這裏,保不齊那群人也會故地重遊。
又想到自己是家裏的獨生女,睡個覺的功夫人就沒了,她媽媽不得急瘋了。外公外婆年齡也大了,真的能承受住這個打擊嗎?她還有機會能回去嗎?
秦良在那邊胡思亂想,眼前突然多了一盒壓縮餅幹。視線順著餅幹上移,居然是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兜帽小哥。
秦良接過餅幹,打開咬了兩口,那味道實在不算好,但是她心情不好時候,就喜歡吃點什麼磨牙,雖然她現在不會感覺到餓,一口一口慢慢吃,居然也把那一塊餅幹吃完了。
張啟靈把餅幹遞給她就坐到了一邊,懷裏抱著刀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吳三醒幾個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走過去,幾個人圍著地圖研究。
秦良雖然好奇,但是更擔心自己的處境,就沒湊上去。
他們研究了一會兒,就開始下鏟。秦良從來沒見過那麼奇怪的鏟子,就遠遠在一邊圍觀。
鏟子下到十三節,吳三醒突然說:“有了。”
幾個人就開始拔,等鏟頭出來,圍著火光一看,那土裏竟然正在向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