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也受不了被他忽略的感覺。夏彤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彤,你沒事吧?”冷川痕看著摔倒在自己懷裏的人,充滿了歉意。畢竟因為自己的不專心,幾次不小心踩到她。
“我沒事。”夏彤嘴裏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是受了疼痛的表情。
冷川痕扶著她在旁邊坐下。“對不起。你還好吧?”夏彤驚訝地望著他,對不起,好像第一次聽他從嘴裏說出來。
“我……我真的沒事。”夏彤一時還無法從錯愕中解脫出來。
“那就好。”
“川痕,我有點累了。我們……可不可以先回去?”夏彤征求道,於清淺在的地方,讓她感到不適。隻要她在,自己在冷川痕的眼裏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深愛的人,卻看不見你的存在,那是件多麼悲哀的事情。甚至連悲傷的情緒都不敢輕易流露,因為不願用脆弱來博取他的同情,卻又總是不知不覺卑微了自己。
“那我跟洪老去打個招呼。反正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冷川痕安撫了一下夏彤。
穿過跳舞的人群,在後院找到了亭子裏的洪老。“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洪老獨自暢飲著。
冷川痕頓了頓,駐足了幾秒,才走上前,“洪老。”
“是川痕啊!來來來,坐下陪我老頭子喝幾杯。”洪老盛情邀約道。
“我是想跟洪老說告辭的。夏彤她有些不舒服。”冷川痕沒有坐下,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夏彤?”洪老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哦……你是說跟你一起來的設計師?川痕啊,你貌似還有很多事情都沒告訴我啊,走也不急於這一時,先坐下吧。我讓人先找個房間給那個夏小姐休息一下。”洪老是鐵了心想要把冷川痕留下。
“也好。有什麼事您直說吧。”冷川痕在洪老的對麵坐下。
“你跟淺淺那丫頭鬧矛盾了?”洪老倒了杯酒,一幹而盡。
“不是。我們分手了。”冷川痕冷冷地說道。不帶一絲感情。幽暗的眸子裏映出清冷的月光,顯得格外憂傷。拿了一隻旁邊多餘的空酒杯,倒了些白酒,喝下。難得在這樣冬日的夜裏,在室外毫無顧忌地對著月亮裸露自己的心事。
也許是早就做好了做壞的打算,也許是多年來豐富的閱曆是他飽經滄桑,洪老並沒有對這樣的結果表示出多大的驚訝。“為什麼?”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些自我的嘲諷,冷川痕專注著手中早已一飲而空的酒杯。
“那個任竹楓對丫頭似乎很關心。”洪老剛才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當然他也沒有錯過冷川痕眼裏對於清淺又愛又恨的目光。
若愛得不深,又豈會那般痛恨。如果不能再愛你,那我便光明正大的恨你。因為對你,再沒有別的感情可以代替。
似是被洞徹了心事。一陣冷風吹來,離散了多少愁緒不得而知。“他愛於清淺。”多少語言的礦藏拚湊了這一句簡單的話。縱是有著鐵蹄錚錚、金戈鐵馬的氣魄,在此刻,也得“化百煉鋼為繞指柔”,隻是柔得深悲切,徒增了一份嫉恨。
“你知道你還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莫非你對那個夏小姐還餘情未了?”洪老的話擲地有聲,絕對有振聾發聵的效果。
冷川痕一驚,這個老人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洪老既然查出我和夏彤的戀情,又豈會查不出我對她不再有意。”
“小子,你仔細思量思量。看完了煙火再走吧。淺淺那丫頭一準愛看這個東西。”洪老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亭子,沿著園中的石徑走到了大堂。